123緊張地無法呼吸,一時間沒有應聲。
“是你嗎,璿兒?”
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深深的期盼。
123不知道這個老鵝是誰,但她喊的“璿兒”大概率是現任南城聖女萋璿,至於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是個謎。
屋內一片寂靜,隻有123急促而微弱的呼吸聲在回蕩。她不敢出聲,生怕自己的一點聲響就會打破這份脆弱的期盼,或是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沉默似乎也在無聲地回應著門外那位老鵝的呼喚。
“璿兒,是你嗎?你終於來了,姑姑等你好久了。”老鵝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喜悅與激動,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苦難與等待都化為了烏有。
123瞬間明白,這位被囚禁於此的老鵝,大概是萋璿的姑姑。
她心中五味雜陳,但她也知道現在隻能繼續沉默下去,這聖殿裡危機重重,若是開口,這無味水也就沒有了意義。
老鵝沒有聽到回音,歎了口氣,隨即,門外傳來的另一陣腳步聲。
這次,腳步聲更加沉重而急促,似乎正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123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被發現了。她迅速環顧四周,尋找著可能的出路或藏身之處,但屋內空蕩蕩的,除了幾樣簡單的家具外,彆無他物。
“怎麼辦!”123在心中默念著,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她隻能緊緊地貼在門後,祈禱著門外的鵝不要發現她。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門外。
接著,是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姑姑,您又在自言自語了,再這樣殿下會生氣的。”
123心中一緊,她聽過這個聲音,是萋璿身旁跟著的婢女,似乎是叫扶一。
“不是璿兒……哎,璿兒終究是不願意原諒我這個老婆子。”
門外的扶一似乎是離開了,123悄悄探出頭,想著也許能從這裡問出點什麼有用的線索。
“老婆婆,您為什麼在這裡?”
沒想到老鵝聽到123說話,沒有受到驚嚇不說,反而是平淡地轉過輪椅。
123抬頭看向坐在壁爐旁的老鵝,被她的容貌嚇了一跳,此刻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眼球,眼皮凹陷進去,整張臉充斥著皺紋,黃黑色的皮膚透露著她的年齡。
“你是誰?你不是璿兒。”
123沒有否認,“我是來找萋璿的,恰巧進了這裡。”
“你是外來者,不會被結界困住的……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老鵝艱難地抬起手,撫上自己沒有眼球的乾癟眼眶,“我這副樣子怕是會嚇到你。”
“老婆婆,您的眼睛是……”
“被挖掉了,不礙事。”
“是萋璿做的嗎?”
老鵝沒有回應,她心裡大抵是有所顧忌,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萋璿也許有錯,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老婆婆,您剛剛說的結界是什麼?”
老鵝許是很久沒有和鵝說過話了,對123的態度倒也算友善。
“南城聖女終身離不開南裡沙漠,我是上一任的聖女。”
與職責無關的是,她不隻是被困在南裡沙漠,她更是被困在這間簡陋的屋子裡,隻得苟延殘喘。
聖女可以長生,若是自己了斷性命,南裡沙漠就會降下天災,這也是為何她沒有尋死。
“老婆婆,我沒有惡意,隻是來調查關於南城紅瑪瑙的事情,萋璿抓了我的朋友,我想救他們出來。”
老鵝聽到這句話,更是無能為力,“你的朋友們,我沒猜錯的話,都是鴿子吧?”
“您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是……”
萋璿對烤鴿子有一種近乎瘋狂的癡迷,這件事說來也是怪她當初鬼迷心竅,非要把不屬於聖殿的孩子帶回來養大,沒想到終究是害鵝害己。
“您這是什麼意思?”
“萋璿是我養大的孩子,不過,她不屬於中立陣營,而是屬於鴨陣營。”
老婆婆將當年的事情一通傾泄出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說過話了,現在把這些事全盤托出,對自己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萋璿是南裡沙漠的一個沒落貴族的後代,隻不過他們家族全部被前任南城城主賜死了,我也是動了惻隱之心,才收了這個孩子,對外宣稱是我自己的孩子,也是南城下任聖女。”
也是從那天開始,南城聖殿的噩夢降臨。
老婆婆名曰桑瘟,給萋璿的名字是冥思苦想起的,剛剛抱回來時孩子不吃不喝,桑瘟沒辦法,隻得給她喝自己的血。
若是普通的鴿子血倒也沒什麼,但聖女的血可以傳承魔力,同時還會讓普通鵝上癮。
小時候的萋璿不知道那是什麼,對鴿子也沒有什麼欲望,直到有一次桑瘟為南城祈福降雨,落了幾滴血在城主冠冕上,萋璿嗅到了那個味道,開始不受控製。
那時候桑瘟才意識到,自己的血對於普通鵝來說還是太過恐怖,簡直就是神藥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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