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明日我會去府上,到時你告訴太子殿下就好。”寧瑤姚暗想,若是軒昭明日一直都沒見自己過去,想必他一定會知道自己出事了,再說蕭澈也知道我在藥堂,他一定會告訴軒昭的。
“好的,公主,我回府一定轉告,告辭。”蕭澈帶著人離開了藥堂,寧瑤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寧瑤姚將那名黑衣人放了出來,黑衣人雙眼盯著她,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寧瑤姚連忙將他扶起放在了床榻上,那人竟然還有力氣對她說,“今夜之事還請你不許說出半分,如若你透露出去,你的小命也將不保。”
寧瑤姚給他止血上好藥,黑衣人迅速起身,寧瑤姚看著他,“這個藥水是我研製的獨家配方,你早晚各一次塗抹傷口,我再給你一瓶藥,這個藥你內服,很快內部出血就會好轉。”
黑衣人看著寧瑤姚,“我知道你是軒昭的妃子,對吧?怎麼又被他給哄出來了?現在他還大張旗鼓地選太子妃,你是否也會參加?”
黑衣人看向她,眼底有一種愉悅的享受,“這個姑娘真的好美,為何還要選太子妃,如若她要是沒被選上,我就帶她離開此處。”
“我給你治療的費用,再加上藥材費和精神補償費,一共十兩銀子。”寧瑤姚算的很清楚,她不想再與此人有任何瓜葛,自己是一名大夫就僅限於救治病人,其他的她真的不想再管。
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要不是軒昭,要不是一國的太子該有多好!帶著她隱居在一個小村莊裡,她開一間藥堂,自己辦個學堂教書。可惜那都是不可能的,昨夜還免費給自己藥丸,今日又要問自己討要十兩銀子,一點沒有江湖道義!
“你可彆告訴我你沒有帶銀兩?拜托,我這裡是藥堂,不是慈善機構。”寧瑤姚搖著頭,一臉無語地對眼前戴著麵具的黑衣人說道。
“看病當然要付錢的,要是都像你這樣,我的藥堂還怎麼開呀?”
“改日,我把醫藥費給你送來,可好?”
“還是算了吧,你現在被通緝捉拿,還是彆給我添麻煩了,看在我也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就彆再來害我就行,就當是我今日行善做好事了吧,你的武功絕對不弱,對方將你傷得如此,估計那人也是不簡單,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是慕容軒昭傷的我,他也受傷了。”
“你為什麼要傷他?好了,你好自為之,我也要走了。”
“等等,你與慕容軒昭是什麼關係?”
“我與他的關係閣下還是不要打聽的好,知道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
“你是他的妃子?還是他的女人?”
“我無可奉告,閣下還是休要再打聽了。”
麵具下的軒昭,心裡有很多無奈,“既然她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
看著空蕩蕩的寢室,他的眼底淌過一絲莫名的失落,不過想到她很快要去自己的太子府,心裡又豁然開朗起來。
翌日清晨,太子府邸。
“永寧公主,您這麼早就來太子府,是有什麼事嗎?”蕭澈一臉疑惑地看著寧瑤姚,“我得知太子殿下受傷了,想過來看看他,他現在如何了?”
“殿下他……,他還沒有醒來,他受了點輕傷,如今還在璟林苑裡休息呢。”
“受了傷,傷在哪裡了?嚴重嗎?”
“永寧公主您還是自己去璟林苑裡看看吧。隻是太子受傷的事……”
“你放心,我不會說。”
來到他的床榻旁坐下,心裡一驚,“這不是我昨日給他包紮過的傷口嗎?天呐,還在往外流著血,昨天那戴麵具的黑衣人就是軒昭,他這是和誰打鬥過?”此時的寧瑤姚,臉上再也擠不出一絲笑意來。以前見到軒昭時那燦爛的笑容,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究竟是何人傷的你?我給你重新換藥。對了,這一粒藥丸是止血的良藥,你快將他吃了。”
“你現在儘量不要動自己的手臂,這樣可以減少出血量。”
男人睜開那一雙琉璃色深邃的眼睛,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為他認真處理傷口的樣子,知道她在心疼他,“這個丫頭關心自己疼惜自己的時候最可愛!”軒昭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她,一聲不吭,嘴角還微微帶著笑意。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隻要她在自己的身邊,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他喜歡她這樣疼惜他愛他。
“受了傷就不要想太多,否則會加速血液循環,傷口愈合就會延遲。”軒昭收回笑容,轉過頭不去再看她,“你的傷口若是想快點好,就必須要進行縫合。”
當她走到藥箱旁時,自己手腕上那個不起眼的手鐲突然就讓她感到有些恍惚,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藥箱裡已經有了紗布,針,線,還有碘伏。
“天哪,這不是現代的醫用工具。難道說這隻鐲子裡的空間當中竟然還有連接回去的通道?”寧瑤姚驚喜的同時,心裡又開始不安起來,她想起了那次在山洞裡的水潭裡所發生的事情,那張地圖放入這隻鐲子裡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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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去管這些了,還是先救治軒昭吧。
“是不是與那次給太子炎縫製傷口如出一轍?”軒昭看向寧瑤姚問道。
“是的,所以你要忍住。”他沒有半點畏懼,反倒是眼底有一絲興奮。沒有人會知道,當初救治太子炎時,看著寧瑤姚用不知何物做的線,在太子炎的皮肉處來回穿梭縫合。他看到後暗暗還嫉妒了好一陣子。
“你彆動,我給你的傷口塗抹一些麻藥汁,一會兒你就會覺得傷口處一時間失去了知覺,不過沒關係的,等我給你縫合後,過半個時辰左右就會恢複正常了。”
他一聽,就希望那條線快點穿過自己的皮肉,讓那條線永遠留在自己的胸口,永遠就這麼留著,他哪裡還在乎什麼是疼。
“你怎麼還愣著,動手啊,怎麼還不動手?”
寧瑤姚拿起針線用碘伏消毒後,開始給軒昭縫合起來。
“你的身體好,又是習武之人,比一般人的肉體都要強悍。這個線等三四天就可以拆掉了,到時候我還會過來幫你拆線。”
“放心,這條線不會留半點在肉裡。”
“不需要了。”拆線,開什麼玩笑,過幾天又要讓她給拆下來,何必現在給他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