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晚上,南蠻有一多半的士兵,都倒在了北燕出其不意發起的突襲之中。南蠻整個軍營幾乎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唐鈺看著一地的屍骸,滿臉被黑煙幾乎熏的無法睜眼,他反而異常冷靜地問向一旁的軍師:“統計出來沒有,我們的軍隊還剩下多少了?”
南蠻軍師也被催淚彈熏的幾乎是無法睜眼,他身旁的將軍替軍師開口:“殿下,初步統計我們的人還剩下了不到十二萬。”
唐鈺眯著眼,用手扇著麵前的煙霧:“那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們有誰見過嗎?”
剛剛開口說話的將軍連連搖頭:“王子殿下,這個好像是火藥。可是這種火藥爆炸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如此威力的火藥,而且還有一種雖然沒有爆炸,但是會飄出好多煙霧,讓我們的士兵半天睜不開眼睛。”
唐鈺看著被炸毀的軍營,以及倒在地上被炸身亡的南蠻士兵和馬匹,他越發懷疑這眼前的一切是否是幻覺,心中暗自思索著:“這不可能呀,製造這種火藥爆炸的動靜那麼大,我在北燕的那些時日裡怎麼就沒有發現?而且我還安插在北燕那麼多的眼線,不可能一個人都不知道吧?”
唐鈺蹲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還是不停地質疑著:“他們若是有這麼多的火藥,為何又裝了那麼久的縮頭烏龜?”
軍師也是支支吾吾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失落地問道:“唐鈺呀,現在最主要的是咱們的糧草也都被燒毀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呢?”
唐鈺氣呼呼地反問軍師:“三皇叔,您老謀深算,您看看現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個軍師正是唐鈺的三皇叔,精於算計,一直都與他來往甚密。這裡,就見他想都沒想,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扯著烏鴉嗓子,語氣還略微抬高一些,許是擔心唐鈺聽不到他這個老頭子說話似的:“我們還是撤軍吧,反正大楚國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我們在大楚境內稍作休整,得派人好好查一下這些個火藥,找出我們這一次失利的原因,再進攻北燕也不是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唐鈺像是根本沒在聽軍師三皇叔說的話,他眼眸流露出冰冷狠厲的神情:“不行,我們的糧草不是被燒光了嗎?那就去水庸城搶!那些個北燕的士兵不是都中毒了嗎?我還就不信,我打不過軒昭。”
唐鈺被北燕這次的突然襲擊,打的是已經快要失去了自己正常的理智:“告訴將士們,休整一日,後天一早全力攻打水庸城,一定要踏破北燕這道屏障!”
唐鈺冰冷的眼眸掃過一眾將領:“你們看到文徹了嗎?怎麼從昨夜開始,我就沒有見過此人了呢?”
一旁軍師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沒有看到此人,我就說他不靠譜,怎麼著,你看看吧,關鍵時刻他不知躲到哪裡去了,關鍵時刻就掉了鏈子!還有那個趙國的小公主,那個叫趙煙雲的怎麼也不見了人影,你不是說她攆都攆不走嗎?楊峰將軍,你看到了嗎?”
身後的楊峰也是一臉氣憤,語氣淡漠,他抬起失神地眼眸:“估計他們二人是不是昨夜趁亂給逃走了。”
唐鈺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些個將領:“都打起精神來,算了,先不管此人了,大楚也已亡國,難不成他還想回大楚做他的青天白日夢不成?通知下去,明日休整一天,後日一早起兵攻城!”
此時的水庸城裡,當王陽真人一把將文徹扔在寧瑤姚的麵前時,就見文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上下如同叫花子一般:“師祖,他這是?”
王陽真人給眾人解釋:“他死不了,隻不過是被炸藥給炸暈厥了。”就這麼被王陽真人一摔,竟然將文徹給摔的清醒了過來。他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低著頭沒有看眼前的幾人,而是用手揉了揉摔疼的腦袋。
“文徹,沒想到你竟然成了叛徒,領著南蠻侵略了自己的國家,你還有什麼要說?”
軒昭看著文徹一點點地站起身子,滿臉被炸的如同鍋底灰一般。他渾身是血,顯然是沒有後悔,他依舊從容不惱地看著軒昭:“哼,我有什麼可說的,成王敗寇,我也無話可說。”
文徹說完後,他用手給自己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又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爾後,他微微抬頭,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我是大楚國的五皇子,身體裡流淌的也是大楚國皇室的血脈。你們北燕人無權處置本皇子。”
軒昭不語,寧瑤姚抬眸,晶亮如水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冰寒之氣,她毫不留情麵地說道:“文徹,你就不要成天總做你的春秋大夢了。還大楚國的五皇子呢,你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配大楚國五皇子的身份。是你出賣了大楚國,引著南蠻攻打自己的國家。你賣主求榮,逼宮叛逃,屠城下毒。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都足以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文徹抬眸看著寧瑤姚,冰寒無情的眼神注視著她,盯了片刻,又蹙起眉透出了淒厲而又不甘地說道,“我文徹對不起大楚國的子民,但是唯獨沒有對不起你。你是大楚國人,我的父皇將你嫁去北燕和親,你就投靠了軒昭。你聯合北燕皇子軒昭,一起參與大楚國皇室的帝王之爭。我那次在懸崖邊上時,完全可以將你一起拉下去,讓你再一次掉入那萬丈深淵之中去,可是我沒有……我沒有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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