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後的疼痛混著潮濕,那些信息素進入,無聲無息安撫著周宴疏早已失去活力的腺體。
和周宴疏早上感知到的一樣,那不是逾琢身上苦杏仁味的信息素,而是另一種……能與他契合的信息素。
周宴疏神經稍緩,逾琢結束後給他重新貼上抑製貼,將那些信息素都封閉了起來。
“你問我這些乾什麼?”逾琢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某些事,他看向周宴疏,周宴疏已經恢複了自己原來的表情,沒什麼情緒顯露。
“沒什麼,隨口一問,感覺你沒什麼經驗。”周宴疏聲音平平淡淡,“隻知道亂咬。”
逾琢“……”
以前他這麼咬的時候,周宴疏明明說很舒服。現在又說他沒經驗,他是個係統他怎麼攢經驗?
“是嗎?你遇見過很有經驗的alpha?”逾琢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周宴疏回答得流暢。
逾琢目光轉向他,見周宴疏施施然道“亡夫在世時,就很會標記。”
逾琢一頓“……比如?”
“比如他不會像你這樣亂咬,他很溫柔,也很體貼,從來不會讓我感到疼痛。”
逾琢“……”
逾琢心想你就扯吧,他如果沒有親身體驗過,倒是能信幾分。
更何況周宴疏如今連苟且偷生以前的名字和臉都記不得了,這時候又在亂編一氣,看著就又是在挖坑給逾琢跳。
但周宴疏這番不實的誇獎的確讓苟且偷生很受用。
逾琢撥弄著周宴疏的金發,他支著下巴道“那下一次我咬的時候,麻煩你指點指點我。你亡夫怎麼咬的,我就怎麼咬,也給我積累點經驗,怎麼樣?”
周宴疏轉眸看向逾琢,逾琢表情認真,看著的確像是虛心求教。
“到了下次再說。”
逾琢笑了笑,他站起身,準備去衛生間刷牙洗漱。
周宴疏早已提前完成了一切,逾琢出來時,他拿著手機眼眸低垂,像是在回某個人的信息。
逾琢倒是沒多在意,周宴疏在這裡認識的人遠比逾琢要多得多。
五百年的光陰貌似很長,但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幾年而已——那些百年前便已經歸屬周宴疏的部下,都還在等候他的命令。
逾琢走到周宴疏身旁,直到等到他回完消息才伸出手。
周宴疏同樣張開手臂,他摟著逾琢的後背被他抱起,然後又躺到了床鋪之上。
周宴疏拉上被褥,他側首看著逾琢在燈光下走動的黑影,突然開口問道“你晚上沒吃飽?”
逾琢才剛把桌上的糖豆拿出來,他開口道“沒啊,這糖豆子味道不一般,據說是新的限量版,我嘗嘗。”
周宴疏沒說話,逾琢見他在黑暗裡陰惻惻地盯著自己看,把手裡的包裝袋遞了過去“你也吃幾顆?”
“我刷完牙了,不吃。”周宴疏往下縮進被子裡麵,他隻露出一雙眼眸,視線仍舊定在逾琢身上。
逾琢嘴饞咬了兩顆之後便將包裝袋折好塞回原處,他重新進衛生間刷了牙,出來後才難得安分地躺到了周宴疏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