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舅老爺將那塊和氏璧的來龍去脈,前生今世,作了細仔解介,如說天書,是真是假,也無鑒定。
李蓮英隻聽這個舅老爺侃侃而談,娓娓道來,見的一張老臉,苦巴著;一張老嘴,翻動著。
狐疑的老臉由紅到白,由白到紅,呷吧呷吧個老嘴,發出了不關風的腥臭,嘿嘿!天方夜譚,嘿嘿!無稽之談,笑話了!糊弄俺了!
這邊是璞李之交,從東方說到西方,從日出到日落,談的那是個親啊!親乖乖!我的爹和娘哎!
那邊吳昊天也在馬不停蹄地在運籌帷幄著,按照你璞正文的錦囊妙計,三個方案中,一步步地推進。
並且案中案地緊扣著,施的是連環計,總是在套中套中完成他的步驟,可謂用心良苦啊!
話說嚴厚安自兔子脫身,就未照麵,不知這廝忙啥去了?是對俺結仇,還是躲避風險,真的潛逃,不得而知。
吳昊天派了專線去接洽,總未找著,是有意不見,還是另有隱情,可急死人了。
火燒到眉毛了!關係到他們的生死!他們還在捉迷藏。兄弟我們可是拜把子的兄弟!此事非你莫屬,也唯兄弟成事。
事實也隻有匪徒是他計謀中紐扣,是他的走卒,要用他們實現戰略企圖,那就是借刀殺人。
這個刀也隻有嚴厚安能借,他是中間人,他是匪又是幫,可腳踩兩隻船,可串線搭橋,行他之能事。
可傳令官找到了青龍幫,說嚴厚安正臥床不起,得了大病,聽說他回來就吐了大口的血,是被兒子氣的。
這個還得接著甄鴻儒的話茬,甄鴻儒給了嚴厚泰五萬銀票,去贖兒子甄苗苗的,結果至今也無下落。
再找這廝,人間蒸發了,渺無蹤影。可憐俺四麵網罩,八處櫓釣,既未戳到,也未撩到。
這廝實在是騙子大王,竟然騙到連襟頭上來,膽大舔虎屁,還有啥天下事不敢做的?俺現在可沒有三隻手,不然的話,非派兵剿滅,以解血海深仇。
就為此事,嚴厚泰的小姨子,可沒有昔日的風花雪月了,被淪落為打雜,已無夫妻共枕眠。
再無香消一榻氍毹暖,卻是月澹千門霧凇寒。
你說甄鴻儒怎麼就攀上這門親戚,深山結鴻儒,朱門有窮親,可這廝卻是有錢的騙子。
這筆賬能不算嗎?自然有人算。
這個急需算賬的就是嚴厚安,嚴厚安一到家,兒子嚴燈照和管家楚懷信就來告狀,說是他們帶十萬兩銀票去清安府贖他,結果半路被賊劫去。
這個作案的劫賊,從近來偵破,就是俺叔嚴厚泰勾結龍文閣以及湖匪乾的。
您不在家,這個泰叔可專橫跋扈,與龍文閣沆瀣一氣,作惡多端,近期所發生的圖財害命的事全是他們所為。
此事可鬨大了,唯恐殃及青幫,您可要伸張正義,以防毀了一身清名。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俺早就提防他了,這一節骨眼,全是他媽的吳呆子不講道義,讓俺受困,倒是讓這廝得了機會。
這本賬俺遲早要算在吳昊天的頭上,叫吃進去的,還得吐出來,哪怕俺被劫的十萬塊,也是吳府衙門出。
即命幫會速查緝拿嚴厚泰,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