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閣與嚴厚安這兩賊人在戰略圖存上,謀劃對敵之策,軍事布陣,強而避之,出其不意。
達成了對敵軍事新盟約,就是亂而取之,利而誘之。軍事上對壘,敢與來犯之敵作無情的打擊;外交上聯合,就是陷媚欽差大臣,以和為要。
這邊甄鴻儒也是猴子上山,急的要死。那個洪渾烈的催糧催款,急急如勒令,勝比催命鬼,泰山壓頂。
都是假借剿匪,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心狠手辣地行他之能事,貪贓枉法,那是官吃官,勝比黑吃黑。
如此船與錢,從何而來。甄鴻儒也請來了兒子的大舅哥璞正文來商議。
如何解決?送財大大,要人大命了。來者不善,假借剿匪,實乃敲詐勒索。
此事如何擺平?針對洪渾烈這個魔頭,璞正文也是不敢多言,怕引火燒身,弄個大不敬之殺頭罪。
在這亂世之秋,掌握兵權,軍閥行事,生殺大權全係於洪渾烈。不要說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那麼輕描淡寫了!
關鍵他是為民除害,為國強權,何況他已抓住俺們把柄,欲想逃脫乾係,唯有拿錢買路。
璞正文那是不得不說,也必無選擇,汝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也無製控這廝的法寶,否則是以命相搏。
命值個屌!哪來錢了?洪渾烈張口就要十萬銀兩,又要船舶運輸,全要錢來支付,這個老子的老子,可要人命了!
可憐的是,俺雀子頭上能有多少血?漕運國運,國庫還填,上繳難補。
汝知經濟如此蕭條,商貿不景氣,何以水運達三江,還被不住賊搶的。
汝看清安府,運河之都,商埠集散地,南船北馬,舍船登舟,一時的繁榮昌盛,到如今凋零的一葉輕舟,孤帆遠影碧空儘,唯見淮河天際流。
賦銀都收不到了,漕運總督也是死水一潭。想錢呢!也是水中月,鏡中花,隻有癱子掉下井,隨他去吧!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甄鴻儒似乎無可奈何,失望的要鑽到地下去掏鼠糧了。
莫愁前路無自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親家老爺,這個可不能太悲觀失望,路在腳下,還沒有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謀莫難於縝密,聽吳知府說,您與欽差大臣關係篤密,他可是一張王牌,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何不利用一下?此人挖掘大有潛力,方能解燃眉之急。
璞正文也看出問題的核心,郝望爵可是個化解問題法寶,他成了幾方解厄的一把金鑰匙,可謂香餑餑了。
甄鴻儒卻不以為然,此事未敢言明,因為欽差大臣是針對吳昊天案件而來,俺將閘口之事通報於斯,豈不是自報家門,自設枷鎖,授柄於人嗎?恐與虎謀皮,萬萬不可。
甄鴻儒也想過,但也搖頭過,一直處於擺手狀態,此事要慎之又慎,不可急來抱佛腳,也是不靈的,要出更大的問題。
璞正文堅持著說這個事是紙包不住火的,如此大的動作,郝大人豈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早就有了盤算。
他可是李中堂的耳目,這事那事,凡是官事,豈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定會悉數言明。
何況這是洗錢最佳的時候,汝不給就是他給,好壞就他兩張皮,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左右逢源,又左右發難,那是最佳期了。
俺看借他陳述辯白,推究責任,以保官祿爵位,乃為上上策,彆無他選。
不就錢嗎?十萬銀票,通達李中堂,軍機大臣,就是管兵的。出一道令,就可退兵百萬,何況洪渾烈區區把總,膽敢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