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娘子隻知殺殺殺,不知天下事,那個士大夫事更不是她的事,更何況帝王將相的事,更與她無關了。
說了她也聽不懂,插不上話題。要是談點男女的事,她還插科打諢,說她個偷人故事來,那真叫男人想走都走不開。
她是直觀,不含蓄,生怕彆人聽不懂,還來一個上一把下一把著個會意。可讓好色之徒目不轉睛了,惹的直叫,不注意還能上前摸她一把隱密處。
氣的吳三娘子一蹦三跳就來打,嘴裡還罵不是人的東西,回去摸你老娘的,俺這個是你瞎摸的,抄你的蛋。
這個動手動腳的家夥就是曹覲朝,他也是鬥字不識幾個的武癡,文的癟三,武的亂德,打打殺殺正是他的長處。
馬勒力的幾個同僚剛才已領教過了,那是真打,不遺餘力,和盤托出他的藝行門,有個被他打的骨折。
和他談天說地吳三娘子一樣,一路貨色,就是目不識丁。聽他們沒完沒了的胡吹,他聽的急了。
胡亂地敬酒,三杯兩盞把自己喝多了,耍起酒瘋,當作眾人麵,將葉萼紅抱在懷裡吻嘴摸襠,弄的葉萼紅跟著掏鳥窩,鬥的一場人在笑。
可是這廝混球的不成人形,趁吳三娘子不注意,他快手摸了一把,還大叫是個饃頭心的,好肉肉啊!
張木匠自知這徒兒是混球,莫在做出出閣的事下來,讓吳三娘子頂流,那就要拔刀相向了。
急止道覲朝不鬨,三娘可是你姐,不能不尊重,何況你是客,她是主,你敬一杯你就算是賠禮道歉了!
師父偏心,也好色!她是你舊情人,不讓俺摸,讓你摸,摸的真快活。
看來不能喝了,三娘我替徒弟賠禮!於是一個抱拳恭敬地彎腰,還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三娘不要再挑鬥。
還請到給俺徒兒安排房間休息!萼紅小妹請陪他去吧!
這個曹覲朝那是酒在肚,事在心,近日與師父們逃避,也沒有好好地與葉萼紅溫承了,他隨性慣了,豈能忍得住,那是個猴急。
也不顧仁義道德,羞恥二字,拉著葉萼紅飛快地去找房間去了。
這個吳三娘子還氣惱著,臉似猩紅,那雙杏眼直勾勾地望著馬勒力,似乎在求救,又似乎在給他出醜,心境多元化了。
麵對搞草騾子,有人嬉,有人厭,那個藐視真人君子的可要算是馬勒力的人了,一直不本正經地不苟言笑。
鬨劇過後依然是高談闊論,言歸正傳。這個可高看他們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在士大夫的中國。
亦然有不為五鬥米折腰的精神,但儒家追求的是士大夫與皇權共治天下。
求將拜相是他們的本性。若有不順意者,如孔子說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隱居山林。
享糜鹿之性,自樂閒曠,爵祿非所願也。卻是避禍遠害,獨善其身。
但如何走出第一,他們舍不得現有功名,但又無可奈何,已經走向反潮流的一麵,現在是沒有回頭路,也隻有自創一條路了。
何去何從,也無定數,隻能趟著過河,摸到彼岸。要學反王,必須能舉起大旗,揭杆而起,一呼百應,席卷而來。
但以太平天國的失敗,依然是流寇,不足成事。
現在還是以水泊梁山的替天行道為宗旨,隻反貪官不反皇帝吧。
將來取得功名,落個招安,亦是英名流芳百世。
現在捐官出身的漢裔旗人毓賢出任山東巡撫,提出民可用,團應撫,匪必剿的主張,對現時鬨的義和拳采用撫的政策,將其招安納入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