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顧長鬆這話嚇了一跳,嘟囔著:“不就開個玩笑嘛,上綱上線的,不說就不說。”
“反正你家花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母老虎。”雲苗村的閒漢們說完這話,沒再搭理顧長鬆,各聊各的去。
顧長鬆心裡一沉,他這三天不在家,花青顏到底乾了什麼,怎麼村裡人都在說他也有今天了?
男人坐在院子裡大口大口的灌水,這三天在山裡沒怎麼吃東西,餓慘了,可他走進廚房一看。
冷鍋冷灶,還有一堆沒洗的碗筷,連孩子都不知道去哪了,花青顏就是這樣做彆人後娘的,等她回來一定要訓斥!
讓她長長記性!
就在顧長鬆心裡憋著火,在灶房自己弄了些半生不熟的‘毒藥’出來吃的時候,有一道身穿粉衣的人影,
悄然推開了門,走向那抹寬闊高大的背影,眼裡充滿了癡迷……
再說已然成為了全村焦點的花青顏,此刻正推著一個簡陋的板車,把自己準備的串串香推到了雲瀾書院門口。
這會兒是正午,再過一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書生們就要放課出來了,她得趕緊把攤位支起來。
“後娘,您這是在乾什麼呀?好多瓶瓶罐罐,好多菜菜。”顧妮妮坐在一旁搖頭晃腦,好奇地問。
花青顏頭也不回,“乖妮妮就坐在那裡,哪也彆走,後娘在擺攤做生意呢,等賺了錢給你買糖葫蘆吃。”
“好呀好呀,妮妮喜歡吃糖葫蘆,但是妮妮還沒吃過糖葫蘆呢!”顧妮妮手舞足蹈,滿臉的笑容。
顧一宵顧雙淮聽說花青顏是來縣裡做生意的,不由詫異道:“做生意?那你帶我們來乾嘛,我們不幫忙的哦!”
他們兄弟倆這兩天被花青顏虐待,押在院子裡麵削了兩天竹簽,手都破了,現在還要幫忙做生意?他們哪裡會啊!
花青顏瞥了他們一眼,“有工錢也不幫忙?”
顧一宵抱著手,冷哼道,“這不是有沒有工錢的問題,是我們不懂做生意,虧本你賴在我們頭上怎麼辦!”
“哥哥說的有道理,壞女、咳!姓花的,你休想讓我們替你背黑鍋,挨爹爹的罵。”顧雙淮遲疑著附和。
花青顏說:“待會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顧一宵學我,顧雙淮負責收錢。”
她想了想,決定采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策略,“肯幫忙,晚上結工錢的時候,連同削竹子的,每人給三十文。”
“並且誰表現最好,額外給五文錢獎勵,不想賺錢的話,就算了。”花青顏說完,把板車上的瓦缽擺在桌子上。
倒入鹵汁,把焯熟的串串放進去浸泡,然後開始準備調味料。
顧一宵顧雙淮顯然是個財迷,沒想到前天的工錢是五文、昨天的工錢是十文、今天幫花青顏叫賣就能賺三十文。
誰表現好的話,還另外有五文錢,這還沒聽哪個小夥伴說過,幫家裡人乾活還能拿工錢的!
一時間,兄弟倆看彼此的眼神裡都帶了些許火花,仿佛在看自己的競爭對手,誰也不讓誰。
“姓花的,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我表現好,連帶工錢,你得給我三十五文錢,不能耍賴。”
花青顏沒搭理他,這兩個小崽子防備心太重,得一天天慢慢卸下來,但她也懶得迎合。
隻是姓花的這個稱呼,她不喜歡,便勒令道:“以後你們要麼叫我後娘,要麼叫我花青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