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順著周白的視線看向自己的左手,除非一些比較正式的場合,不然她結婚後很少戴婚戒。
還有一點原因是她畫漫畫,工作的時候,習慣兩隻手什麼都不戴。
之前去參加安安學校慶典活動,她還戴了,最近漫畫工作量大,她就直接收起來了。
結果被周白當成婚姻破碎的原因給問出來了。
沒等林禾解釋,她就聽在不遠處的蔣嶠話語帶著怒氣道“怎麼、你很希望我們夫妻關係破裂?”
“老公?你怎麼來了?工作不忙嗎?過來坐~”
林禾拍著自己旁邊的椅子,笑容明媚語氣開朗,一點不虛。
蔣嶠臉色稍霽,走到林禾旁邊坐下。
周白除了聽到林禾喊老公時神色僵了一下,其他時間表情管理得相當得體。
“蔣總你好,很抱歉,剛剛的問題可能聽起來有歧義,但我沒有壞心。”
周白大方承認錯誤,並且對蔣嶠伸手要相握。
林禾同蔣嶠舉行婚禮時,周白在國外忙著工作,沒有回來參加,期間幾次林禾想要介紹蔣嶠同周白認識,結果都各種陰差陽錯的沒見到。
再後來就是林禾飛機失事,胡蝶同蔣家有聯係,實際並不密切,不到雙方以家庭為單位交往的程度。
而且胡蝶同周白婚姻存續期間,正是蔣嶠尋找林禾最瘋狂的時候,連自己的孩子都沒空照顧,更彆提去管胡蝶和誰結婚的問題了。
所以這些年下來,蔣嶠和周白是完全陌生的狀態。
“嶠嶠對我可好呢,因為畫漫畫的時候不方便,所以婚戒被我摘下去收好在盒子裡了。”
跟周白解釋完,林禾轉頭挽著蔣嶠的胳膊晃悠兩下道“你知道的嘛,以前也這樣收戒指,師哥他想岔了,不要氣啦。”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人,也有。
就像蔣嶠,最不喜歡彆人“詛咒”他的婚姻,隻要說他和林禾過不長,或者是婚姻不幸福等,他就很容易破防。
當年是這樣,如今再瞧剛剛蔣嶠的臉色,林禾知道這家夥沒變!
為了防止蔣嶠搞僵氣氛,林禾趕緊哄一哄。
果然,得到林禾撒嬌的蔣嶠露出笑,語氣寵溺道“嗯,不生氣。”
周白低垂著眼拿起咖啡,遮住眸底的冷意。
“嶠嶠,你說巧不巧,師哥他就在蔣氏集團工作呢,我上次去公司正好碰到了!”
周白抬頭,仍舊一副很對不起的樣子道“剛剛真的抱歉了,之前公司傳蔣總帶女朋友來,所以我才以為你們、”
話語停頓,周白抬手撓著後腦勺,又一次認真道歉“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師哥不用在意,嶠嶠不是斤斤計較的性子,說來,之前公司傳的那個也是我呢。”
蔣嶠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盯周白,瞧對方衝林禾憨笑,他的心裡冷哼,裝模作樣!
看似是說開了,但林禾明顯感覺到蔣嶠來後,周白那越來越僵硬的脊梁。
就像是和朋友出來玩碰到班主任一樣,周白可能就是這樣的心情。
果然沒聊幾句,對方就起身說接下來還有事要忙,然後以這個理由離開了。
桌旁隻剩他們兩個,林禾搓著蔣嶠的臉頰,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安安說的。”蔣嶠毫不猶豫將兒子賣了。
接著,他又道“禾禾,周白不對勁。”
林禾沒有信任周白,也沒有認同蔣嶠,歪了歪頭等著他往下說。
“剛剛他故意提起在公司聽到女朋友的事,分明在給我上眼藥!”
蔣嶠一眼就看透對方的想法了!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沒想到傳言中的女主角是禾禾!
“上學的時候周白師哥性格很正直,可能他是這麼想的,所以就說了。”
林禾還是給周白辯解了一下,蔣嶠沒說話,隻是低頭用勺子不停攪拌著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