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林禾對古莉莉的話有所回應,敲門聲先響了,最先點的酒送來了。
林禾打開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古莉莉倒了一杯。
古莉莉直接端著酒杯一口悶,酒有些烈,她被嗆得發出一連串咳嗽。
隨即又將自己的杯子倒滿,那模樣跟自己接下來要就義似的。
喝酒太快容易醉,古莉莉臉頰一下變得通紅。
“蔣氏集團每年都會資助貧困大學生,設立獎學金,當年我有助學金,上學方麵沒有問題,但家裡母親重病離不開人照顧,如果不是蔣氏集團那筆錢讓我請了保姆,我大學可能要放棄讀書……”
古莉莉語氣中帶點哽咽,迷離的眼神捎著醉意。
“我想要報答蔣氏集團,我努力學習,以全係最好的成績應聘上了蔣氏集團的實習生,我沒日沒夜地努力工作,那一批實習生中,我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
在古莉莉講述自己心路曆程的時候,之前點的菜也上來了,林禾吃著東西,時不時小抿口酒。
她也會在古莉莉說話的間隙,敬對方一杯,林禾舉杯說隨意喝小口,古莉莉則一下喝沒大半杯。
“有女朋友又怎麼樣,我還有機會,可蔣總為什麼結婚了呢,結婚了還有離婚的,我應該這麼想,可我清楚,是不一樣的。”
“婚姻受法律保護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蔣總的態度,他居然願意結婚,這代表了什麼?”
古莉莉笑了兩聲,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林禾由著古莉莉去說,沒有插嘴,也沒有同情。
她瘋了才會對情敵有聖母心,古莉莉癡情又如何,單方麵的感情得不到回應太正常了。
“恭喜你,你贏了。”
古莉莉提杯,進入包廂後,第一次舉起酒杯敬林禾。
林禾拿著杯子碰了一下,她沒有喝,懶洋洋往後靠著,慵懶道:“我什麼時候和你比賽過?”
“古莉莉,同蔣嶠感情這條賽道上,你連列位的資格都沒有。”
古莉莉表情僵硬,不敢相信這個時候林禾還能如此冷靜地說出這番話。
自己剛剛的表現換任何一個“勝利者”,都會心裡飄然,然後對她的態度真情實感些。
可林禾沒有。
“從進門開始,你就在演戲。”
古莉莉表情看不出變化,她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內心極為不平靜。
對方太銳利了。
她的確在演。
林禾同蔣總結婚,身份上的變化讓古莉莉倍感壓力,在港城時她知道自己給對方留下了壞印象。
妻子和下屬誰重要她分得清,古莉莉害怕林禾從中作梗針對她,作為蔣總夫人,真想搞動作弄她太容易了。
所以她在示弱。
古莉莉放棄蔣嶠了嗎?沒有。
所以她要先麻痹林禾,讓對方覺得她沒有威脅了,酒後吐真言是最好的辦法,將自己的一切坦白。
結果失敗了,對方太冷靜了,冷靜到從頭到尾配合著她演戲,時不時敬過來的酒,叫她心裡自得,以為騙過了對方。
此刻,她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你一個女人去港城發展站穩腳不容易,酒桌飯局少不了,你太急於表現自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