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乖巧懂事,從小到大在學校品學兼優,從沒有因為做錯事而被找家長,在家裡被寵得跟眼珠子似的,全家人疼著……”
康太太眼眶發紅,說著兩個孩子在家裡是多麼受寵,眼下簡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說到最後嗓子都哽咽得開不了口。
潘夫人順勢接過話,她就冷靜多了,定定看著林禾表情不怒自威。
“蔣太太,這件事蔣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誰家的孩子都是寶,沒道理你們家孩子欺負人後,躲起來不當回事就算了的道理!”
強硬的態度加上擺事實講道理的話語,放在不經事的太太身上,肯定慌了神,趕緊先替孩子道歉,放低姿態。
這便矮上一頭了。
自己同蔣嶠新婚的時候,因為厭煩名利場的社交,甚少出席宴會。
在外人看來,蔣總夫人不習慣這等場合,必然會怯場,就算穩得住,但不清楚裡頭約定俗成的那些規矩禮儀,肯定會鬨笑話,容易被拿捏。
特彆是遇到潘夫人和康太太這兩個“手段高超”會打配合的姑侄,被牽著鼻子走不帶有一點主見的。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現在叫我家孩子過來。”
麵對康卉和潘黛的哭訴,康太太和潘夫人的白臉紅臉質問,林禾隻回了一句話。
什麼伏低做小的道歉,什麼神色慌張的認錯統統沒有。
那兩對母女使的萬般手段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且麵對林禾的這句話,她們說都不對。
沒認錯?人家不是讓孩子過來麼!
沒麵對?人家不是說知道了,要叫孩子來麼!
兩對母女的喉間仿佛被哽住了一塊骨頭,就那麼橫著,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林禾給初一打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
“來大廳右側的休息間,103,有點事需要處理下。”
潘夫人和康太太那相似的眉眼不約而同地抽動兩下,這位蔣夫人態度還真硬啊,一句軟話不說!
打電話都不提!
初一來的速度相當快,掛斷電話不到一分鐘她就來敲門了。
本身在二樓的三人也要偷偷跟過來的,初一讓十五和安竹在不遠處守著,塗梨那邊還得盯著呢,她自己過去就行。
十五雖然想一起進去,但也分得清緩重,沒忘記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交代初一有事打他電話,他十秒內就能衝進房間。
初一嗯了一聲,實際上心思已經不在和十五對話了,她能猜到裡頭在說什麼事。
所以,林禾會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一進屋,初一就承認了自己動手打了兩個人。
她肯定不會因為和林禾“冷戰”,就去背徒增不屬於她的黑鍋,所以她繼續說道“她們也打我了,不能因為我沒哭,我就是錯的吧?”
“在洗手間,是她們攔住我離開的路,並且言語侮辱,動作挑釁,放在法律上我的行為都可以用正當防衛來解釋!”
“你們想讓我道歉?做夢!沒門!”
一頓輸出,初一將自己的態度表現得很明顯,她該說的都說了,也沒有撒謊。
她們兩個人是打自己了呀,就是在打到她之前,被自己雙倍反擊回去了,那也是打了!
接下來,她看林禾要怎麼做!很多家長會為了利益而委屈自家孩子,她覺得林禾不是這樣的人。
但澳城船舶和冠康通訊強強聯合,家大業大,當一件事帶來的利益足夠大時,原則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