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郎君看向夫妻二人神色複雜,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羨慕陸懷瑾。
他將慕朝朝喂陸懷瑾吃糖球的畫麵看的清清楚楚,那樣的溫柔繾綣不似作假,哪個郎君不希望被自己的妻主溫柔以待那?
他寧願不要名聲也要為妻主喊冤,看來慕朝朝並非傳言中那般不堪,想到這清郎君又覺得慕朝朝有些可惜。
隨後垂下眸子收斂自己的情緒……
顧長豐聽完陸懷瑾的話,起身就往陸懷瑾身邊走,“你這個賤人,分明就是你勾引我妻主。”
話說完他試圖拉扯陸懷瑾的衣服,成親前他就對這個陸懷瑾有所耳聞,當時他就有問過慕小蝶。
當時他家妻主說,陸懷瑾確實勾引過她,不過慕小蝶心裡隻顧長豐一人,段不會給陸懷瑾機會。
沒想到他竟然勾引不成反而詆毀他妻主,這怎麼能讓他不氣。
慕朝朝眼見著顧長豐那個潑夫就要對自己媳婦動手,他毫不客氣的一把將人推開。
陸懷瑾嚇的窩在慕朝朝懷裡,卻又在無人看見時暗暗握緊拳頭,要不是妻主在,就憑顧長豐這樣汙蔑他。
他高低也要給顧長豐幾個大比兜……想到妻主可能會嫌棄他粗魯。
陸懷瑾歇了念頭,握緊的拳頭也慢慢鬆開……
“夠了,還不夠丟人嗎?”慕宴亭不是個傻子,誰是孰非她還是能分辨的,怪隻怪當時她被慕小蝶蒙蔽,竟想著讓大女兒先出去住給個教訓。
不曾想跳進了慕小蝶的圈套,原來將大女兒掃地出門隻是她惡毒計劃的第一步。
裡正見事情審的差不多了也不拖拉,“朝朝……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慕小蝶倒是想辯駁,可如今她也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慕朝朝站在人群中不卑不亢,“可否麻煩裡正嬸嬸,將一乾人等送去衙門,還朝朝一個公道。”
這話剛說完,慕王氏就護在慕小蝶身前,他哭的梨花帶雨,好一個慈愛的母父形象。
“朝朝,你都把小蝶害的這麼慘了還不夠嗎?你快跟大家說實話這都是你誣陷小蝶的。”
此刻的慕朝朝為原身不直,“母父,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我誣陷慕小蝶,這麼多人都招供了,你還固執己見?”
慕王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女。
那可是縣衙啊!你忍心見你妹妹進大牢?那是人呆的地方嗎?你這是想磋磨死她啊!”
慕朝朝諷刺的笑了笑,沒記錯的話二妹身上的衣服都是母父親手縫製的。
而我從小就沒有這份待遇,哪怕我外出求學幾月,母父都未曾想孩兒半分。
在慕小蝶麵前您永遠是慈愛的母父,而在我麵前,您半分愧疚都沒有嗎?
你心疼二妹不肯讓她吃半點苦,您還知道大牢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您卻不曾想過,被您二女兒陷害的隻能睡茅草屋的我。那就是人住的地方嗎?
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罷了,罷了,是我不該奢求什麼母父的愛,從此以後你我的情份,從今日便斷了。”
說完她向裡正躬了躬身,“麻煩裡正嬸嬸了。”
裡正心裡不是滋味,沒想到慕王氏會偏心到如此地步。“好……”她讚同的說出一個好字。
便聽到慕王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小畜生,早知道我就不該生你。”
他跪著向慕宴亭求情,“妻主求求你救救小蝶,她是冤枉的啊……牢裡那麼苦她怎能受的了。”
慕宴亭不為所動,“你可知今日你的所作所為徹底寒了朝朝的心,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