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在宴師安還是宗門弟子的時候。
他一直勵誌成為先祖那樣的人,說的是修為,還有那修真界第一人,不是英年早逝。
“師安,你又去劍塚?”這天,碰巧被師傅撞見,師傅有些欲言又止,仿佛有什麼話想說。
宴師安恭敬道“徒兒閒來無事,去看看。”
“唉。”最終師傅長歎了一口氣,跟他說“你隔三差五跑劍塚,無非是因為那把劍。”
宗門的行蹤都在他知曉範圍內。
而他又是年輕氣盛,自然想去賭上一賭。
宴師安眼神隱藏不住野心“師傅,萬一……”
“這事沒有萬一。”師傅嚴聲打斷他的話,他想起年輕時,也有跟他一樣的想法。
抱著僥幸的心理。
可到頭來,次次的失敗讓他放棄了。
“師傅為何如此肯定沒有變故?”宴師安一愣。
這好像是他拜師以來,師傅第一次用這種語氣,直接用肯定回複,來斷他的決心。
莫非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說到這份上了,師傅沒有隱瞞“你師祖曾說過,那劍處於半塵封狀態,不容認主。”
“一旦認主,不管是宗門之人,還是他人,一律不得索回,因為這是先祖的選擇。”
這也是他不問蘇凝索要回劍的重要原因。
否則,以劍是宗門類似神器般的存在,他又怎麼可能讓外人將其收入囊中,不存在的。
還是那個楊癲瘋的徒弟。
……
望著第五十五次歎氣的兄長,宴亭山小聲“兄長,你都歎了一上午的氣,至於嗎?”
距離神劍被拔走,已是昨天的事。
從把兄長扛回來後,兄長一夜無眠,魔怔似的坐在院子唉聲歎氣,他都看不下去了。
他開口,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因為宴師安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他,準備給他愛的關照,抄起凳子“打死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家夥!”
若不是他將人帶到劍塚,又如何會損失一把劍。
他情願劍爛在地裡,也不想便宜了楊承,好歹劍還在靈玉宗,可以起到威懾作用。
現在算什麼事。
“兄長,我錯了。”宴亭山早有準備,一見到似曾相識的凳子,他一溜煙跑門口關上門。
這一凳子下來,他估計得在床上躺半個月。
宴師安見他還敢逃跑“你給我開門。”
“兄長,你先聽我說。”宴亭山背靠著門,出了一個餿主意“不就是一把劍嗎?”
“楊承在你眼皮底下拐你的人,你現在拐他的人,成功了,人和劍都是咱們宗門的。”
“……”宴師安沉默。
他既真思考,可見識蘇凝那磨人的騷操作,還有煉氣期的修為,就覺得前途無望。
他直截了當拒絕“她太弱了,我們宗門不要。”
“她還弱?”宴亭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成心添堵“她可是能拔起兄長你都不能拔起的劍。”
“宴!亭!山!”
“不在。”趁自己兄長還沒有破門口而出之前,他直接跑了“我要去摸摸先祖的劍。”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作死。
這可把宴師安氣得,當場把門踹飛數十米。
另一邊。
慕小禦盯著桌子上的劍,擔憂“師姐,我們要不連夜跑路吧,我害怕被滅口。”
昨天他還沒覺得有什麼。
可經過一晚上的深思,他不由覺得後怕,劍是靈玉宗的傳承下來的,現如今在師姐手上。
怕他們的宗主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