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確定第三條腿沒事?”蘇凝目光往他的褲子上瞄,腿都變成這個樣子。
很難不保證腿也有問題。
渡長臨:“……”為什麼她糾結自己行不行?
又不是夫君。
身為夫君還好說,可他倆隻是不太熟的師兄妹。
“不說這個事。”管自己行不行,反正渡長臨覺得,在一個女孩子麵前討論這個。
就是不行。
他眼神糾結:“師妹剛才說,我可以站起來?”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前幾年一直惡化,就從去年開始,停止惡化,就是沒有任何知覺,跟廢了沒有區彆。
不是他自暴自棄。
而是從一個健全的人變成這樣,或多或少會變成自卑,尤其是有了自己在乎的人後。
“……”蘇凝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男人至死是少年,他已經準備努力朝健全方向發展?
她沒有回話。
而是問出了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二師兄如果好了,是不是天天往師姐那邊跑?”
現在天天坐輪椅都去,像是上班打卡一樣。
更彆提完全好了。
“……沒有。”渡長臨神色尷尬,不承認。
他有那麼明顯嗎?
蘇凝回了一個‘你看我信嗎’的眼神,這個舔狗算是沒救了,雙腿殘疾隻是開胃小菜。
再不覺悟,後麵有他受的。
“我覺得……”蘇凝頓了一下,看著他有些語重心長:“師兄,你掛牆上就老實了。”
“……?”什麼掛牆上?
渡長臨後知後覺才明白,她說的恐怕是遺像。
這……
“師妹,你在咒我?”
“呦,師兄還挺聰明的。”
“……”
見他陷入懷疑人生,蘇凝決心不逗他了,換了一種嚴肅的語氣:“師姐,並非你良人。”
“……”渡長臨沒有說話。
是不是良人,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又繼續說道:“師姐是長得好看,修為高,追求者也眾多,這一點是毋庸置疑。”
“那師妹覺得師兄有沒有機會?”渡長臨問。
“……”蘇凝呼吸一窒。
這尼瑪的。
簡直是對牛彈琴,真想用她七十八碼的鞋抽醒他,他不光是個舔狗,還是個戀愛腦。
這種的隻能換一個腦子。
她勉強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師兄,女色誤事,你再執迷不悟,你遲早要掛牆上。”
“以我這個身體,我覺得掛牆上也不錯。”
“……”她忍不了。
蘇凝照著頭就套一個麻袋,然後踹了他幾腳,罵道:“叫你戀愛腦,叫你喜歡待牆頭。”
他怎麼不立馬自縊飛升呢?
本來還想勸一勸,這一勸還適得其反了?
而渡長臨看著師妹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接著就一片黑暗。
然後他好像被人踹了幾腳,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綁架了,可罵他的聲音好像是師妹。
他身心俱疲,莫名感到一陣好笑:“師妹,你想踹我可以不用蒙著頭,直踹就行。”
她踹完就跑。
他還能扛著輪椅去追?那不是難為他了。
“不行,我看你那張死出臉,我下不去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