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是誰給你的？”第一次來看望的塵以川，把空瓶子放在陳梟麵前桌子上。
自從他手臂變成這樣。
是打著同住一個院子好方便照顧的旗號，但他始終沒有來過，他給過不止一次機會。
“老師。”
陳梟聲音沙啞，手被紗布包裹著，臉色也比之前紅潤，本來老師能來，他心中有些欣喜。
可當看見桌子上的小瓶子，還有老師質問的話。
他臉色瞬間煞白，不敢直視塵以川的眼睛，當時的情況，根本無法讓他顧及其他。
導致把這個瓶子遺落。
塵以川時刻關注他的神色，也看到他煞白的臉色，聲音冷了些：“你跟他達成什麼交易？”
自己身邊的人聯合他國的人，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他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
身為一國皇子與鄰國帝師勾搭。
他想自毀前途嗎？
“老師，沒有什麼交易，我……”看見老師愈發冷的眼神，陳梟慌了，還妄想解釋。
“夠了。”
塵以川打斷他的話。
然而，陳梟這時雙眼猩紅：“是不是那個人跟老師說了什麼，我們沒有什麼交易。”
“……”
“老師你要相信我，那是她誹謗我，想挑撥我們之間多年的感情，那個小賤人……”
“啪。”
塵以川給了他一巴掌，這是他第一次打人：“她根本沒說過什麼，現在是你在惱羞成怒！”
“是你在不打自招！”
“老師……”陳梟捂著臉。
塵以川起身，既然身體無大礙，也沒必要待下去：“所發生的事，我會如實向陛下彙報。”
就算不彙報。
陛下也早知曉，事關兩界的事想不知都難。
“老師。”陳梟眼神透露出深深的悲傷，正想用沒有受傷的手，去拉塵以川的手。
卻被塵以川躲開。
明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卻還在期待什麼。
陳梟抿了抿唇，終是下定決心：“老師，我愛你，才第一次見麵就無法自拔愛上你。”
“你我皆為男子，不合適。”塵以川委婉。
“不，老師。”陳梟一時激動，差點從床上摔下來，儘管如此他還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皆為男子又如何？愛一個人無關性彆。”
“我並不喜歡男人。”
扔下一句話。
塵以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後的陳梟，眼神怨毒：“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老師隻能是我的！”
……
“小凝凝，我來了呦。”
用書蓋著頭，躺樹下乘涼的蘇凝，猛然坐起來：“師弟，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死動靜？”
她一直住在慕小禦這邊。
撇開上次偷看洗澡的事不談，相處挺融洽的。
慕小禦閒暇時間喜歡畫畫，聽到她的聲音，他明顯手一頓，搖了搖頭：“沒有啊。”
“……”
那她怎麼聽到宋少謙那掃把星的聲音。
一定是起猛了。
“那應該是我聽錯了。”蘇凝又躺下繼續睡，可宋少謙那掃把星真來了，直往她身上撲。
連慕小禦都沒有反應過來。
宋少謙撲她身上，然後她身下的躺椅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