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
兩個大孝徒正在‘關心’師祖,蘇凝探進個腦袋,直勾勾盯著鏡池,就差流口水了。
聽到這個聲音,鏡池渾身一震。
他目光求助看向楊承,仿佛在說:師兄救我一命,以後天天給你洗褲衩不嫌棄。
楊承聳聳肩,愛莫能助的表情,甚至不站在他那邊:“你師侄最喜歡你這個小師叔了。”
他特意強調小師叔三個字。
“……”這樣玩是吧?
假裝看不見他眼底的崩潰,蘇凝眨了眨眼:“小師叔三年不見,你不想和我再續前緣嗎?”
師叔也是藥修。
得想辦法在他身上坑一點,他常年在外,資源指定不會少,說不定有她感興趣的。
鏡池表情僵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師叔想起還有事,還要個三年。”
說完。
他就準備離開,在等個三年,她離宗再回來。
可蘇凝哪會放過這已經到嘴的肉,跟狗皮膏藥似的緊緊拽住他衣袖,可憐兮兮道。
“小師叔,你是急著找女人嗎?”
“……”
“你果然跟師傅一樣,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不是找女人,就是在女人的路上。”
“……”
“?”看戲的楊承,發現看到自己身上了,他氣急敗壞:“逆徒,你又在誹謗為師?”
什麼叫一個被窩?
他們何時一個被窩過,就算一張床都不曾。
“我不管。”蘇凝開始撒潑,就是不放鏡池離開:“小師叔敢出宗門一步,我就……”
“我就……”
“你就什麼?”鏡池也想知道,她要乾什麼,該不會一哭二鬨三上吊吧,那確實不好搞。
隻是第一個哭他就受不了。
更何況是接下來的操作,倒不如讓他來個痛快。
蘇凝心一橫,說出一個喪儘天良的威脅:“我就讓師傅把你扒光,掛宗門的門口上。”
“……”
“這事為師可辦不到。”楊承直接拒絕。
這個逆徒句句不說他,怎麼句句都有他。
就不能讓他安靜看個戲嗎?
聽到這話,鏡池更恨不得裝上翅膀跑路:“師侄啊,師叔真的有事,三年後再聚吧。”
“不行,就今天聚。”蘇凝態度十分堅決。
“今天真聚不了。”
“打你一頓就老實了。”
“……”
“才回來又出去,消停一下,我有事跟你說。”楊承捂嘴輕咳一聲,眼底掩飾不住笑意。
終於有一個人體會到,他是怎麼過來的。
這才是開始。
鏡池有力無氣:“能等三年後再說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
“哼。”楊承隻是哼了一聲,便二話不說將人給拖走,留下被他眼神嗬退的蘇凝。
望著兩人背影。
蘇凝嘰嘰歪歪:“師傅和小師叔看著像一對。”
她聲音不大,還是傳入兩人耳中。
“……”倆師兄弟互看了一眼後,保持距離,他們都能從彼此眼中看見濃濃的嫌棄。
走遠一段距離。
“師兄,你有什麼事快點說。”鏡池直截了當,他可不想待在宗門受師侄的摧殘。
是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
楊承實話實說:“過幾天受邀去鬼域之城,估計要半個月,宗門有你坐鎮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