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著身下的陸瑾年,蘇凝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支吾:“師……師伯?”
什麼師伯?
難怪那麼眼熟,原來是老登師兄,她師伯。
看見她因得知他身份,從而震驚的表情,陸瑾年眼中閃過一絲古怪:“師侄不認得我?”
陸瑾年一直以為她知道是自己。
所以故意故技重施,但她這個表情,明顯不像是裝的,可兩人見過兩麵,她為什麼不認識?
還是裝的?
蘇凝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隻能找一個借口:“燈光有點暗,師侄一時沒認出師伯。”
她認識個屁。
上次爬他床又不是她,她怎麼知道師伯長什麼樣?
得知是自己的師伯,她自然不能繼續這樣壓他,正準備起來,嗯,大家想看的事情發生了。
許是趴得有點久,導致蘇凝的腿有點麻,然後把同樣起來的陸瑾年又重新壓了回去。
手還把人家衣服扒開了。
“師……師,師伯,我能說我不是故意的嗎?”
這什麼個事啊。
她是看見美人走不到道,可一想到他是師伯,年齡比楊承那個老登還大,她就難以下咽。
太老了。
“……”陸瑾年沒說什麼,就是看著她的眼神。
多少有些惱怒。
而回過神來的楊承,黑著臉把人拎起來:“逆徒,我們在這裡,你就敢調戲你師伯?”
那他們不在。
這個逆徒是不是不止調戲?師兄師弟相繼離開宗門他突然理解了,攤上這麼個師侄。
不離開怕要被天天非禮。
“師傅,我都說不是故意的。”蘇凝不敢抬頭,隻能低個頭,認錯地搓了搓手指。
楊承一聽這話就想笑,都讓他們逮個正著:“不是故意的,那你怎麼在你師伯床上?”
逆徒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都讓他們幾個堵在床上了,她還不承認?
“我夢遊,對,我夢遊。”蘇凝咬死是夢遊。
見多識廣的楊承,自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你夢遊能準確無誤來你師伯的床上?”
“我也可以準確無誤去城主床上。”
“……”
看熱鬨的行蘊表情凝固,這都能扯到他身上?
不過,他回憶之前蘇凝說過的話,有些頭緒:“你該不會把你師伯當成我的新娘了吧?”
她剛才揚言搶他新娘,還要睡他的婚床。
所以這個誤會來了。
陸瑾年聞言,雙眸微眯:這個師侄,從一開始都是叫他新娘子的,難道真的不認識?
沒人看到。
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異樣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