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算是明白了。
師伯想揍老登,奈何又沒有讓他挨揍的理由,索性就借著這件事,給老登一頓削。
師伯還是你師伯。
共同看不順眼的人就是盟友,想到這裡,蘇凝問:“師伯,你是不是也看師傅不順眼?”
這個盟友有點強。
要是能跟自己統一戰線,她負責口頭攻擊,師伯負責肉身攻擊,看那老登還敢不敢囂張。
以後估計碰上他們,也要夾起尾巴做人。
陸瑾年並沒有直接回答蘇凝的問題,而是揚唇溫潤一笑:“師兄教訓師弟很正常。”
是的。
很正常,他不服就憋著。
蘇凝:“……”又有一個揍老登的理由。
“不過……”這時陸瑾年朝她使了一個眼色:“經過這頓揍,今後你師傅應該不會偏心了。”
“師伯是為我出氣嗎?”蘇凝挑了一下眉。
兩人關係有點微妙。
之前是爬他床,這次一開始見麵處境也不妙,不止爬他的床,還在他的床上壓他。
他為什麼要幫自己出氣?
“呃……”陸瑾年表麵鎮定自若,眼神卻有一瞬間的躲閃:“師伯也看不慣他殘害師門的人。”
她既然是他的師侄。
也算是師門的人,他就是看不慣那老登的作為。
有靠山,蘇凝明顯硬氣不少,可一想到楊承那改不了的性格,搖頭:“師傅他改不了吃屎,”
偏心還是會繼續偏心。
揍一頓就不偏心了?那太小看他的臉皮。
“那他以後再偏心,你跟師伯說。”
“我現在可以翻舊賬嗎?”
“……?”
於是乎,蘇凝把最近楊承做過那些不當人的事說出來,自動忽略順他褲衩子的事。
越說越委屈。
說完還補充一句:“師伯,你說師傅是不是不喜歡我,我也沒有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你師傅有點欠揍。”陸瑾年臉已經黑到底了。
原以為隻是偶爾的偏心。
可聽蘇凝那麼一說,他突然覺得自己那個師弟缺乏教育,不管是他們,或者是師傅。
都沒有偏心那麼一說。
“確實。”蘇凝附和,還順便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開山斧:“師伯,趁師傅還沒有走遠。”
她給了一個‘你懂我’的眼神。
現在衝過去再揍老登一頓,應該還來得及。
望著比臉還大的開山斧,陸瑾年推了推:“你師傅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個對他沒用。”
他是個文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