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禽獸就是禽獸。
改不了骨子的那點淫性,她都以為他那麼久沒消息是出了意外,確實是有點小‘意外’啊。
瞧他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蘇凝已經忍無可忍,趁他還在風流之際,一把薅住他頭上那對龍角。
她罵罵咧咧:“風流?讓你去打探情況,你一個人在這裡當鴨?我去你大爺的。”
“……”君之一愣。
連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也當場愣住了。
“我讓你風流,禽獸就是禽獸,我今天不把你頭上的角薅下來,就跟你姓!”越說越氣。
什麼破龍啊。
害她擔驚受怕,以為他是被人剝皮抽筋,對他產生一秒的同情,可現在這叫什麼事。
居然比她還享受!
“……”而君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不占理。
自然不敢說話,蘇凝也沒有當一回事。
“怎麼不說話?你啞巴了……”
“你拽的誰?”
然而,蘇凝的話被打斷,打斷她的是前麵一臉古怪的君之,他死死盯著她手中的‘君之’。
“……?”望著眼前的泥鰍,蘇凝才想起有點不對勁:“你在這,那我拽的是個球?”
她順著自己的手看去。
對上一雙戲謔的眼眸,竟有一點點眼熟,這不是上次秘境,那個胖頭魚的主人嗎。
不是啊。
她剛剛明明看到的是君之那個淫魔,怎麼換人了?
下一秒,蘇凝隨手掏出一塊破布蓋住封赤的臉,假裝若無其事往真正的君之那邊靠近。
“你怎麼在這裡啊,害得我一頓好找。”
可才走出去幾步,封赤陰惻惻的聲音傳來:“我讓你走了?剛才不是薅得挺起勁嗎?”
“呃……我認錯人了。”蘇凝尷尬。
目光卻下意識瞪了君之一眼,誰讓兩人長得都一樣邪門,還都是黑衣服,都有龍角?
不是怎麼他也有龍角?不是說這個世間隻有晝浮明是純粹的龍族嗎,君之是半路出道的。
也算不上是純粹的龍。
那他是啥?
“認錯人了?”封赤不由噗呲一笑,對她這個借口感到悲哀:“你是眼睛有問題嗎?”
她是眼瞎還是眼瞎?
他氣場一開,怎麼就會被認成是那條廢龍?
“有點。”蘇凝理直氣壯。
“……”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封赤神色倏地一冷:“我們又見麵了,我還正想去找你呢。”
上次的事。
他可是記在心裡,若非有人幫她,她不可能活到現在,現如今,還有誰能夠幫她?
就她身邊的廢龍廢龍嗎?
聽到他正在找她。
蘇凝腦子一抽,不經意間脫口而出。
“我不喜歡你,你彆再糾纏我了,就算你糾纏我,我也不會看上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封赤震驚了。
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什麼叫糾纏她?他是想找到她弄死,以解上次的心頭之恨,咋就變成她的追求者了?
她腦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