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這種報恩方式,行蘊眉一橫:“我們好心救你,你這就有點恩將仇報了!”
說著。
他臉上是濃濃的嫌棄。
“就你那整天冷個臉,仿佛彆人搶他媳婦似的師傅,倒貼給我都不要,你自個留著吧。”
真倒貼都不要。
性格惡劣不說,還喜歡動不動放狗咬人。
江煦直言不諱:“我不是問你,你是男的,我師傅也是男的,許配男的不太合適。”
他目光直勾勾盯著蘇凝。
什麼好事都先想到給師傅,他果然是大孝徒,反正還沒有師娘,肥水不流外人田。
陸瑾年如臨大敵,一臉不善:“你再敢打我師侄的主意,我現在就塞一把毒藥給你。”
這小子怕不是忘了。
是誰把他從吊著一口氣時救他,如此恩將仇報,他不介意現在就塞一把毒藥給他。
好讓他早死早超生。
江煦縮著脖子,聲音嚅嚅道:“不敢了。”
一個城主,一個師伯。
為他療傷,江煦身上的傷慢慢停止流血,看見他並無大礙,行蘊抱著胳膊冷冷注視他。
剛才看他半死不活的,沒有心情興師問罪。
現在不一樣了。
“……”察覺到滲人的目光,江煦一陣發虛,賠著一張笑臉:“感謝兩位大佬相救。”
陸瑾年和行蘊他都不認識,今天算第一次見。
隻能叫大佬。
“哼。”看他一臉無辜的模樣,行蘊是越想越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地揪住他衣領。
“你今天不老實交代,我還是會讓你死在這裡!”
“交代什麼啊?”江煦繼續裝。
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模作樣,行蘊自然是問他為什麼作死闖入禁地。
害得他被零宣罵了一頓。
“你再給我裝一個試試?”行蘊眯起眼眸,他忍耐性有限的,這小子再敢說一個不知道。
可以滅口了。
眼前之人的壓迫感很強,江煦冷汗直流,欲哭無淚:“大佬,我真不知道啊……”
上來就要交代,好歹讓他知道是什麼事。
他也好捋捋。
蘇凝看不下去,指著行蘊,讓他死的明白一點:“他是鬼域的城主,你覺得是什麼事?”
好家夥。
闖入彆人的地盤,又害他背鍋,還不知道他是誰?他都不事先打聽清楚情況的嗎?
“……”江煦啞口無言。
他看著想將他千刀萬剮的行蘊,沒有勇氣麵對,不顧身上的傷口,索性躲在蘇凝身後。
當事人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