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蘇凝立即從他身上起來，收起放蕩的笑，再也不敢做出什麼越界的事。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鐘離海棠看都不看她，翻過身背對著她：“下次彆開這種玩笑，我不喜歡。”
“……”
留蘇凝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不是第一次見識過海棠的喜怒無常，可今天比平時還要反常，總感覺哪個地方不對。
“海棠……”她喊了一句。
“……”
沒人回答。
見他半天沒有反應，蘇凝咬了咬牙，直接下床往門口走去，可因為顧天期將門鎖上了。
她一直打不開。
氣得她踹門，奈何門太過結實，踹了好幾腳連腳印都沒有留下來，她當場破防了。
“這什麼破門！”
“你在發什麼瘋？”聽到動靜的鐘離海棠坐起身，看著使勁踹門的蘇凝，他上前抓住她的手。
“你搞那麼大動靜，是希望整個宗門的人過來？”
裝睡也是她裝的，床也是她爬的。
她到底想乾什麼？
“你管我？“蘇凝抽回手，狠狠地剮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徒弟乾的好事？把門鎖了？”
“……”鐘離海棠無從反駁。
他的沉默，讓蘇凝找到宣泄口：“說不定就是你指示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師傅……”
“你再說一句話，我不介意讓你閉嘴。”鐘離海棠一言不合打斷她話，神色陰沉可怕。
“我不閉嘴怎麼了？你是要殺人滅口嗎？”
“……”他再次沉默，接著捏過她的下巴：“那我不介意欠一還三，你知道我這話什麼意思。”
正說著。
他幽深的眼眸落在她的唇上。
果然。
在聽到他這句話，蘇凝捂著嘴，眼神驚恐地望著他，氣憤：“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不得賠死？”
“……”
他不想陪她鬨下去，鬆開抓她手腕的手，轉身往床榻走去：“今晚在這裡睡，明天再想方法出去。”
“為什麼現在不想辦法出去？”蘇凝反問。
“我沒空。”他直接往床榻上一躺，擺手：“我要睡覺，熬夜會腎虛，我可不想讓……”
“……”
後麵幾個字他是壓低聲音說的，距離又遠。
所以蘇凝並沒有聽清。
四周又陷入一片死靜，蘇凝本想坐在凳子上等天亮，可腳下閃過一道黑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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