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則她們尚且懵懂,可憑著心中滿腔的不憤,對抗著不公,大家都是人,怎麼就要分男女之彆了?怎麼女人就得該死了?男人就能靠著性彆優勢得到優待。
大家抱成團三三兩兩的一起行動,看上去不突兀不說,還有著共同的利益,明麵上好聽好看的借口,大清男子曆來輕視女子的聰慧,他們自然忽略了很多事情,等發現問題時,木已成舟,彼此的利益緊緊綁著,他們自己就舍不得下手了。
自己動手毀去棋盤,那棋盤中的利益由誰來保證?
那利益可是屬於我的,屬於我的後代的,舍不得,放不下,即使有反對者,有豁的出去著,也隻是少數。人心不貪,天理難容。
更何況人心似鬼,不可數也。
不可能人人都隻生下男兒,若有個改變的機會,若有個不被吃絕戶的機會,底線是一步步退出來的。
她們其中不是沒有背叛者,可都被提前收拾了。
也有著被強行閉了嘴,不能出聲。
誰都不知道,自己身邊存在著誰的人。
還要消滅民間的棄嬰塔,讓大清上空的怨氣消失,像那霧霾的陰影消失,讓太陽照射在每一個女子的臉上。
改變一切的不公,她深深的記得自己的阿瑪曾說的話,女兒無用,唯有入宮聯姻還有兩分用處。那所謂的兩分用處,就是不顧年齡之差,要十三二歲的少女入宮伺候五六十歲的老頭。
滿人姑奶奶尊貴,那是因為前途未知,說不得一個湊巧就成了哪位貴人的妻妾。
宜修與柔則隻是千千萬萬個受害人的縮影,她們兩人無論誰得利,其背後扒著吸血的家族男子都不用動一兵一卒,就可得無上好處。
五月份宜修的兩個小姑子一前一後的生了,一個是足了月的,一個差了半個月,都還好,都生的小阿哥,白白胖胖,孩子都很健康,就是滿月裡簡陋了些,先皇剛去半年不好鋪張。
要不是胤禛情緒還行,兩家連滿月禮都不想辦,還是要忌諱著孝期,尤其是國孝。
如今也不請什麼人,就是請了兒媳婦的娘與家裡的幾個長輩,開了幾桌,吃了個飯,抓了周,也就完了,私下裡小小的辦。
嚴格來講,普通平民百姓家一年後才能婚喪嫁娶,才能吃酒玩樂。
一些大臣家也是如此,有些低調的會忌諱一二。
宗室子弟更要忌諱,可孩子不是生了呢,街上族譜還是要上族譜的,與其畏畏縮縮,不如小小的辦一場,更何況家人聚一聚,吃一餐飯。
皇上自己還用月待年呢,早就重新吃酒喝肉,半年宮中又多了三個孕婦。
他們小心些也不算違紀了,八旗子弟囂張慣了,哪有老實的?
早已有不少人偷偷吃酒喝肉玩樂耍錢了。
他們想的好,可惜呀,胤禛正愁整頓八旗沒把柄呢,該罰還得罰。
就是孰輕孰重的問題,那吃酒喝肉玩樂耍錢的全被打了板子,數罪並罰不所謂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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