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歲歲默默來到神台上,盤坐下來,安靜打坐。
黃涼看著金歲歲,問道“乾什麼呢?”
金歲歲深吸一口氣,平淡說道“我在學白娘,要以白娘為榜樣,成為一個可靠強大女修,白娘打坐時手是叩什麼手印來著?”
黃涼詫異道“你就學個打坐有什麼用??”
金歲歲“哎呀,近白者白,近黃者黃,爹,我得離你遠點兒,免得你身上那股邪魔歪道的氣質影響了我。”
黃涼皺眉道“什麼邪魔歪道?哪有女兒這麼說爹的?你爹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劍修,天下正道魁首。”
金歲歲沒有說話,從乾坤袋掏出一個骨質五階魔方,一個黃皮撥浪鼓,一套白玉骨麻將………
“還有很多我就不拿了,哪有當爹的給女兒送這種生日禮物的??”
黃涼低著頭繼續修葫蘆,說道“小歲歲,你怎麼能這麼勢利呢?這些禮物雖然廉價,但都是你爹我親自打造的,滿滿的關愛。”
金歲歲收好雜物,說道“這是廉價不廉價的問題嗎??我記得我小時候,爹你送了個項鏈給我,說是與什麼什麼沙和尚大戰三天三夜搶回來,用十世善人九世輪回所製,我戴上以後樂嗬嗬找我娘,我娘把我打了一頓。”
黃涼吐槽道“你娘當時不是也把我給打了一頓嗎?而且你這丫頭不也挺喜歡的嗎,正常小孩哪裡會喜歡這種東西?所以,不是我的問題。”
金歲歲反駁道“我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哇……爹你好可惡,竟然想把因果甩到我身上。”
黃涼眼神犀利,指著金歲歲說道“你白娘根本不會像你這樣說話。”
金歲歲瞥了黃涼一眼“爹你真幼稚。”
黃涼將話題掰正,說道“你幫爹個忙,你先去給你白娘道個歉。”
金歲歲不理解,於是問道“為什麼?我還什麼都沒乾啊…”
黃涼背對金歲歲,仰頭望天,將手負在身後,說道“已有之事後必再有,你未行之事,後定必行。”
“爹你盤坐在地,負手望天的動作好奇怪啊…彆人那種大前輩講人生哲理的時候要麼負手而立,要麼閉目撫須,爹你完全就像沒什麼大道理卻硬要裝,而且還裝不來那種。”
黃涼扭頭看了金歲歲一眼,說道“總而言之,你現在不乾,以後也會乾,早晚是要道歉的,去嘛,去道歉嘛,你哄哄你白娘,爹道歉的時候成功率也高一點。”
金歲歲將手一攤,說道“關鍵是還沒發生啊,爹你就說個夢境有問題,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白娘為什麼生氣,這怎麼道歉嘛?連個方向都沒有。”
黃涼猶豫片刻,然後來到金歲歲麵前,提起金歲歲,說道“行了,不需要你這丫頭道歉了,你到時候再說吧。”
金歲歲好奇起來“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啊?我能不能……”
話沒說完,黃涼直接將金歲歲扔進鬼門,然後瞬間關門。
黃涼歎了口氣,葫蘆也不修了,往月心去。
……………
“你彆進來了,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
與白夢認識也有十多年了,黃涼很是清楚,白夢拒絕的事情那就是真的拒絕,並不會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
黃涼沒辦法,隻好回到月神殿繼續修自己的破葫蘆。
……………
新的一天。
黃涼跑去月心,白夢拒迎,黃涼回到月神殿,修葫蘆。
金歲歲從鬼門出來,並拿出一捆甘蔗,一邊嚼一邊看著黃涼修葫蘆。
“甘蔗?你哪來的甘蔗?”
“我種的啊,熟了,甜不膩,靈多稠,我來白娘這釀甜酒噠。”
說著,金歲歲帶著甘蔗去了月心,不多時,金歲歲抱著一個超大的白玉酒壇跑了出來,隱約能看見其中的桃紅色酒漿,而且酒壇壇封上還寫了女兒紅三個字。
看著金歲歲麵無表情的臉,黃涼好奇問道“啷個這副表情?”
金歲歲歎了口氣“白娘說等我出嫁了才能開壇。”
黃涼“那完了,你這輩子都喝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