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邈得知呂布大軍來犯時,呂布已經攻破陳留。
現在劉岱、鮑信已經渡河,前往了黃河北岸。
濮陽城隻有張邈、曹仁、曹仁、曹洪、曹休、樂進等人。
而守軍也不足一萬,要去救援根本就不是呂布軍的對手。
張邈急忙書信給劉岱,希望他能調撥兵力回援,畢竟張邈的家眷全在呂布手中。
劉岱拿著書信,也是陷入了沉思。
李傕、張濟、樊稠三人為了替郭汜報仇,已經連續兩日對他發動了猛攻。
這好不容易在黃河北岸站穩腳跟,建了營地,若此時調撥兵力回援,萬一堅守不住,那先去的努力不是白費了?
一番糾結後,劉岱找來了鮑信“鮑將軍,如今呂布攻破陳留,孟卓來信求援。若調撥兵力回援張邈,恐北岸營地有失;若不援,又恐失了同盟之義。你意下如何?”
鮑信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古人雲,取大義者,當以全局為重。如今北岸營地我等立足未穩,若因一時之念而貿然分兵回援,恐致全盤皆輸。張邈將軍雖有難,然我等可先書信勸其堅守,承諾一旦局勢稍緩,定當全力救援。如此,既不失同盟之義,亦能保北岸之安穩。”
劉岱聽後,微微頷首“鮑將軍所言極是。那就依此計行事,速速修書一封送往濮陽,告知孟卓我等之難處與打算。”
當張邈接到回信後,急忙找到曹仁,單膝下跪拱手道“子孝,如今劉使君不肯回援,我隻能靠你了,還望將軍能施以援手。”
當初曹操起兵,張邈又出錢又出人又出力,才幫曹操拉起五千人馬,張邈看來,自己對曹操有恩,再怎麼說曹仁也應該幫自己一把。
曹仁急忙扶起張邈,神色凝重地說道“張太守,不是我不幫您,我手上這點兵力,根本就不是呂布的對手啊。”
除了曹仁說的這個原因外,還有個主要原因便是,濮陽是東郡的郡治所,他必須要留好兵力,若濮陽丟在他手中,他怎麼麵對曹操?
張邈解釋道“子孝不必擔憂,陳留大戶皆與我相交甚深,屆時我們可以裡應外合,趁夜偷襲。隻要安排得當,定能打呂布一個措手不及。”
曹仁聽後,卻依舊有所顧慮“張太守,若陳留大戶中有人走漏風聲,那我等豈不是會被甕中捉鱉。”
“可是……”
張邈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曹仁揮手打斷“先送張太守回去休息,待我修書一份告知兄長再做定奪。”
“請吧!張太守。”
曹洪上前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張邈無奈,隻得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當夜,一名黑衣人悄悄潛入張邈的住所。
張邈正滿心憂慮地在房中踱步,忽聞輕微的聲響,他警覺地轉身,隻見那黑衣人靜靜地站在那裡。
“你是何人?”張邈低聲喝問,手不自覺地握住了佩劍。
黑衣人微微欠身,發出沙啞的聲音“張太守勿驚,我乃車騎將軍麾下。”
張邈聞言,眉頭緊鎖“車騎將軍?王鑠派你來所為何事?”
黑衣人緩緩說道“我主敬重太守為人,所以陳留破城後,並未為難太守家眷。隻要太守肯歸降,我主定能保證太守及家人安全,且給予太守高位厚祿。”
張邈斥道“哼,王鑠狼子野心,我豈會與他同流合汙。你回去告訴他,我張邈寧死不降。”
黑衣人卻不慌不忙,繼續說道“太守莫要急於拒絕。如今劉岱等人不肯回援,而濮陽又不肯出兵,他們皆棄太守於不顧。太守又何必為了他們堅守道義呢?識時務者為俊傑,望太守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