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心裡吐槽完,就將藥粉包遞給了謝廣白,示意他可以放毒藥了。
謝廣白接過那包藥粉,就往旁邊放著茶盞的桌子走去。
很快,他就將藥粉放到了茶盞裡,又晃了晃茶盞讓藥粉更均勻的溶於水中。
謝廣白拿著茶盞重新走回了床邊,看著呼呼大睡的狗皇帝倒是犯了難。
他在思索如何在不讓狗皇帝醒來的情況下,給狗皇帝灌下這慢性毒藥,給他先紮幾針嗎……
許儘歡轉頭看了謝廣白一眼,瞬間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許儘歡直接走到了狗皇帝的身前,舉起了手,用力的打了一拳,直接將狗皇帝在睡夢裡打暈了過去。
這些落在謝廣白眼裡,就是狗皇帝突然短促的“啊”了一聲後,就似乎暈死了過去,那震天的呼嚕聲也消失不見了。
謝廣白立刻明白,這是哪位鬼姑娘出手了,他對著虛空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才腳步沉重的拿著那茶盞,走向了狗皇帝。
此時,狗皇帝嘴唇緊閉,根本喝不下任何東西。
有了許儘歡之前的示範,謝廣白乾脆利落的卸了狗皇帝的下巴,將茶盞裡加了藥的茶水,傾瀉進了狗皇帝的嘴巴裡。
將一整個茶盞都倒完後,謝廣白又合上了狗皇帝的嘴巴,順了順狗皇帝的喉嚨,確保他喝下去後,才離開了床邊。
為了避免被人看出不對,謝廣白還特意用茶水衝了衝用過的茶盞,又將那衝洗的水倒在了窗外。
現在外麵雖然停止了下雨,但是依舊是濕漉漉的,倒了杯茶水並不顯眼。
“要等著看他毒發嗎?”許儘歡用氣聲問。
謝廣白聞言又看了一眼床上昏死的老皇帝,這一瞬間,父親被人陷害,家人被抓,以及行刑前的畫麵在他的眼前慢慢滑過。
他終於幫家人報仇了。
謝廣白對著虛空緩慢而鄭重的搖了搖頭。
本想說些什麼,但他沒有鬼姑娘那麼厲害,擔心聲音被皇宮的暗衛發現,所以隻是搖了搖頭。
許儘歡點頭,拽著謝廣白的袖子,示意了一下窗口的方向,兩人又按照來時的路離開了寢宮。
出了養心殿後,謝廣白才解釋了剛剛他的選擇。
“其實我喂給狗皇帝的是慢性毒藥,並不會立刻讓他毒發。
眼下皇子們爭鬥不休,狗皇帝還不能死,不然大乾朝野上下定然會發生動蕩。謝某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仇,就置黎民百姓於不顧,”
許儘歡倒是沒想到謝廣白在有著家仇的時候,竟然還能顧全大局。
謝廣白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
“主子,您是不是覺得謝某是個好人,其實謝某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狗皇帝吃了我做的藥後,死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
不等許儘歡發問,謝廣白就繼續解釋道。
“從明晚開始,他的身上就會瘙癢難耐,是從骨子裡的那種癢,任何止癢藥都沒用,隻有劃破皮膚,才能暫時止癢。
但這也隻是治標不治本,隨著時間的推移,它還會越來越癢,發展到最後,劃破皮膚都沒辦法止癢,需要劃的更深。
狗皇帝要這樣一直到死,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主子,您是否會覺得謝某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