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紀時禛垂下頭道:“紀時禛。”
方遲譽點點頭，手指摩挲紀時禛的發絲，帶著明晃晃的惡意，“跟少爺說話要懂規矩，不準把臉垂下去。”
他話鋒一轉，手指再次擒住紀時禛的脖子，手下的力度不似作假。
“你當初在林子裡看到滿身是血的我，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報官，反而救下我，可不像尋常人會做出來的事。”
紀時禛呼吸漸漸變得困難，隱忍著不去反抗，無害乖順地因不適流出眼淚。
他伸出雙手握住方遲譽掐住他的手，聲音帶著崩潰和害怕:“我……我成年多年，家裡想把我找個時機嫁出去，可我其實是個男子，嫁過去一定會被打死……”
“我隻是想假裝和大人一起破了身子，免於這樣屈辱的命運，還沒來得及被發現就被大人帶走。”
“求求大人不要趕我走，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報答大人的恩情！”
方遲譽的疑心消散幾分，對他所說的不完全信。
他挑眉拉長語調，“任何事情？”
紀時禛一口氣說完話剛能呼吸到空氣，腦後忽然扣上一隻手，整個人被強勢地帶近方遲譽。
“討好我，讓我看看你的誠心。”
方遲譽此時心情不好，一想到馬上要回京城胸口總是團了怒氣。
總要找點東西平複心情。
身下這個漂亮少年的討饒聲也悅耳，仿佛是他骨子裡刻有的惡劣天性，哪怕馬車內不是什麼辦事的好地方。
可又有什麼關係呢。
沾染上他總要付出些代價的，特彆是某些單純還有點小聰明的壞孩子。
紀時禛咬牙，如果這不是03的任務世界此刻他早已將方遲譽掀翻在地。
為了阻止方遲譽的想法，紀時禛主動抱住方遲譽的脖子，小心翼翼討好地問:“大人夠了嗎？”
他依賴地用額頭蹭了蹭方遲譽的側臉，“大人疼疼我好不好，不要在馬車好不好，我以後肯定聽大人的話。”
方遲譽內心泛起詭異的滿足，也猶豫著要不要作罷。
見方遲譽不為所動，紀時禛下了一劑猛藥:“方大人？哥哥？遲譽哥哥……”
方遲譽倒吸一口涼氣，捂住紀時禛的嘴警告，“再叫可就會壞事，到時候我可不會憐惜你。”
紀時禛眨眼，默默挪得遠了點。
方遲譽頭後仰，手撐在窗口邊緣極為用力，似乎是在忍受什麼痛苦。
半晌，他幽幽開口:“叫幾聲好聽的給大人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