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怎麼辦?他們開走的是新船!”
“我能怎麼辦?人已經出潭村了,又不是我們開走的河神也不會找我們麻煩。”
村長惡狠狠看著遠去的船,新船永遠不會離開潭村,冒犯河神的外地人總要付出代價。
紀時禛躺在船裡唯一的床上,神情懨懨。
舌尖到現在還是痛的,許池那條瘋狗不乾人事。
疲憊感和想要麻痹痛意的想法使他很快合上眼,沒有人特意打擾他睡得很不錯。
劃水聲也漸漸變得不明顯……
紀時禛感受到強烈的束縛感,他使勁想掙脫束縛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停下來恢複體力的功夫一隻冰涼的手撫上腰間。
滴答滴答。
可疑的滴水聲在耳旁響起,他好像在哪裡聽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落入了一個充滿寒意的懷抱。
“滾開……”
一開口,兩根手指就像滑膩的泥鰍鑽入口中,惡劣又肆意地攪動。
傷口被反複觸碰,紀時禛用力咬住那兩根手指,完全沒有收力,如果是人類的手已經被咬斷了。
偏偏眼前的是琢磨不透的怪物。
仿佛不知痛意地夾住紀時禛的舌尖,不知疲意地挑逗。
“少爺真可憐,隻能做我的新娘了。”
全身上下如同碾碎了又重新拚接,身體已經喪失反抗的力量可意識卻還在做抵抗。
紀時禛雙眼朦朧地看著麵前已經變成鬼來找他的許池,不知道夢還有多久才能過去。
“許池,我要找道士把你收了!”
他狠狠地咬在許池的手臂上,留下駭人的傷口。
許池珍視地親了親紀時禛的額頭,笑著他的天真:“他們會把少爺親自送到我的床上。”
夢境以許池的大發慈悲收尾,心情大好的他自然沒注意到紀時禛眼底的了然。
等許池走了之後,紀時禛簡單地舒展身子骨,“係統,你看我們又活過了一個節點。”
【⊙?⊙!】
【時禛每次都好厲害,而且男主真的沒有殺我們σ≧?≦σ】
紀時禛舔了舔舌尖,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是跟著許池的節奏走,不過之後就要跟著他的節奏走了。
得意了兩個世界的瘋狗太過於忘形,都不知道收斂自己的爪子。
船忽然停下來,紀宇驚恐地喊:“船,船又繞回來了……”
紀時禛深吸一口氣打斷紀宇的疑神疑鬼,“繞回來就靠邊停下來,又不是有人來抓你。”
三人靠邊停了下來,紀時禛從紀宇手裡接過剩下的錢。
“一二三……夠我們走了。”
紀宇抓住他的手緊張地問去哪,紀時禛解釋他們換一條船出去。
潭村中央停了許多花船,紀時禛冷著臉趕走上船的恩客,遞給帶他來的女人一些銀子。
女人接過銀子數了數,打趣道:“少爺這是又要奴家帶路?”
“出潭村。”
女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們有人撞鬼了?那這點銀子可不夠。”
“不夠再加。”
“真是的,態度這麼不好,下次可就不帶路了。”
口上這麼抱怨,女人轉身從枕芯裡掏出幾張符紙遞給紀時禛,“貼身放著,一路上彆出聲。”
天一亮,紀時禛三人在的花船跟著其他花船慢慢離開潭村。胸前符紙忽然變燙了很多,閃爍幾下融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