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禛打算在離開之前再調查一番郵輪,他還不知道為什麼貴族要舉行喪心病狂的遊戲出來。
向佘遲說明了自己的計劃,佘遲才肯現身。
“我陪著你。”
青年的銀發短了一截,就連力量也忍不住地向外波動。
紀時禛伸出手,從佘遲冒黑霧的地方穿過去,驚愕地縮回來:“還痛嗎?”
黑霧主動攀上他的手臂,佘遲弓起身子握上伸過來的手,臉也湊到紀時禛麵前,篤定地開口:“你心疼了。”
【佘遲好感+5目前好感:80】
紀時禛對上那雙淺色的雙眸,沒想到對方在意的竟然是這個。
“對對對,我快心疼死了。”
他收回手準備離開,佘遲快步上前緊緊扣住他的手。
十指相扣,先前覺得冰冷的手也變得熾熱,紀時禛為難地避開佘遲不加掩飾的眼神。
不應該牽手的,像什麼話。
紀時禛去了貴族的房間,房間內彌漫著灼燒過後的味道,他半抑住呼吸走進去。
四處打量布局和痕跡,他發現貴族的房間甚至要比玩家的老舊。
被灼燒半邊身子的貴族躺在床上,如同其他npc一樣等待副本修複,桌前還擺了許多修補皮膚的藥品。
紀時禛再一次看到了熟悉的話——
死亡並不是真正的死亡。
他泛起雞皮疙瘩,總覺得這條規則是意有所指。
房間內還有許多落後的東西,紀時禛開始懷疑貴族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人”。
一連好幾個貴族的房間都是如此,紀時禛還找出了不同的玩偶娃娃。
越看越眼熟,這些玩偶娃娃和容貌模糊不清的貴族非常相似,他猛地打開櫃子看到了一櫃子的娃娃。
灼燒的痕跡也帶給了娃娃,裡麵的棉花也不見蹤影,空癟癟的像乾掉的皮膚。
“佘遲,這些娃娃以前是不是玩家……”
他後退幾步,佘遲安撫地拍他的肩,目光掃過娃娃:“沒事的,他們隻是沒有通關。”
紀時禛的聲音變得乾澀:“我也有一樣的娃娃。”
佘遲垂眸,握緊自己的拳頭。
“你不會,我保證。”
信誓旦旦的保證衝散了心頭若有若無的恐慌,紀時禛繼續翻找線索。
厚重的書頁底下夾住一張已經泛黃的報紙,費力抽出來後他和佘遲一起看上麵的內容。
“怪病席卷,貴族上郵輪躲避怪病。”
“郵輪出現感染者,但都是一些普通人,船長選擇處理掉死去的感染人員。”
他頓了頓,隱約猜出了後麵發生的事情。
佘遲繼續讀了出來:“公爵患上怪病,生命垂危之際卻活了過來,唯一的兒子卻不幸去世。”
報紙沒了後續,紀時禛有些疑惑:“會是誰頂著風險寫這樣冒犯貴族的報紙?”
佘遲意味不明:“可能是報複吧。”
紀時禛敏銳地察覺他話裡有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好哥哥,你最好不要瞞著我什麼事,我最討厭彆人騙我了。”
可佘遲柔和地回答:“不會騙你。”
紀時禛的心徹底冷下來,他要一個人走,絕對不會帶上滿口謊話的怪物。
佘遲看著青年突然起身,甩開他走在前方。
“紀時禛!”
他連忙追上,語氣也不自覺帶上慌亂。
哀求的眼神太過可憐,紀時禛罵了幾句佘遲聽不懂的,冷著臉把他帶進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