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們幾個小家夥,這是罵誰呐?”
“誰是叛徒我們罵誰!”大毛嚷道。
“你們沒聽你媽說,告密的不是我嗎?”南易問道。
“知道這件事的就你和我們大河叔倆人,大河叔不可能告密,那告密的就隻能是你了!”二毛分析道。
南易很無語,心裡也不願和幾個孩子計較,笑了笑說道“我再和你們說一遍,告密的真不是我,我以我家祖宗的名聲發誓,你們幾個以後不許在背後罵我了,知道不?”
幾個孩子互相看了眼,都有些弄不清楚情況了。
大毛琢磨了一會兒,衝著南易一吐舌頭“沒彆人,就是你,我們以後都不會理你了。”轉身一溜煙的跑了,其他幾個孩子跟著煙塵滾滾的也消失了。
南易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也疑惑起來了,“這給梁拉娣孩子告密的是誰呢?難道是刁大河?看著那小子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也不像啊!”
抬手看看手裡的二兩豬肉,心說“管他呢,吃自己的肉,讓彆人說去吧!”
到了家門口,鄰居趙姐正在那裡庫查庫查的洗衣服呢,見南易過來,翻了個白眼,繼續低頭洗衣服。
“哎,趙姐,洗衣服呢?”南易沒看見白眼,一邊開門,一邊禮貌禮貌。
“以後都彆和我說話,知道不?”趙姐明顯氣兒不順。
“趙姐,看您這話怎麼說的?”南易疑惑道,“我最近可有得罪之處?”
“你倒是沒得罪我,你得罪的是廣大人民群眾,彆以為我們不知道,梁拉娣三個孩子的事兒,是你告的密吧?”
南易覺得很鬱悶,沒辦法,又把他家祖宗拉出來發了誓,這才取得了中國好鄰居趙姐的信任。
進了屋,炒了肉,倒了一杯人參酒,南易自斟自飲。
“這告密的人到底是誰啊?害的老子在裡麵背黑鍋,不行,我非得查出來不可。”
刁大河給未來的叔丈人接風,也算儘了最大的誠意了。
一大碗毛式紅燒肉,一碟醋泡花生米,一碗白菜熬粉條,一盤酸辣土豆絲,還打了碗紫菜雞蛋湯。
家常便飯,重在量大。
飯菜剛端上桌,門外人到了。
刁大河大門口迎接,意外的是來了三個人,除了丁秋楠,丁遠亭之外,丁遠亭的老婆也來了。
丁遠亭笑笑說道,“我這人走家搬,搬到機修廠宿舍了,下午光顧著收拾衛生了,也沒做飯,這不媳婦也跟來了!”
也算是雷厲風行,丁遠亭上午落實了工作,下午就回城搬來了行李,還接來了家眷。
丁遠亭老婆是個老實人,低眉順眼的,一臉不好意思,“我說我不來,秋楠非得讓我跟著來!我這晚上從來都不吃飯的,睡著了也不會餓!”
丁秋楠笑著道“三嬸,看您說的,哪能三叔過來吃好的,把您一人扔家裡啊!”
這句話倒是把刁大河整尷尬了,一邊忙著把人往裡邊請,一邊訕訕笑道,“條件有限,我這還真沒準備什麼太好的,三叔三嬸可千萬彆見怪!”
“這是什麼年頭?能請客的都是大方人,我們好幾個人過來叨擾,已經是不好意思了,你彆見怪才對!”丁遠亭很懂客氣。
丁秋楠也自知失言,紅著臉說道“放心吧,大河,三叔三嬸是自己人,吃啥都不會挑理的。”
誇了菜地,誇了院子,誇了石榴樹,誇了廚房,進了西屋,看到了桌上的飯菜。
接著刁大河就看到了三個“o”。
丁遠亭心中想“這就是‘沒準備太好的’,這刁大河什麼條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