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這是個誤會!”
“誤會啥啊,咱倆都這樣了,還叫啥誤會啊!”
馬蘭花在翻沙車間,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崔大可雖是農民出身,可他以前在農村乾活總偷懶。
他在馬蘭花麵前根本就是小趴菜,掙不脫分毫。
“我不是刁大河!”崔大可低吼。
“對對對,你不是刁大河,你是刁主任,喜歡寡婦的刁主任!”馬蘭花笑得很嬌媚
那一雙胳膊強壯有力,把崔大可箍的緊緊的,放倒在一堆乾草上,接著一個龐大的身軀坐在了他的腰間。一種屈辱感從他心頭湧起,這一刻崔大可很想死。
還好,他的屈辱感沒有持續多久,幾束手電筒的強光就照在了身上。
“都彆動,竟敢在廠子裡公然亂搞男女關係,全都給我抓起來!”王科長的聲音義憤填膺。
“冤枉啊!”崔大可一聲哀嚎。
“冤枉什麼啊?事實俱在,還好意思受冤枉!崔大可,你就等著人民民主專政吧!”
聽見王科長說出了“崔大可”三個字,剛從男人軀體上剝離的馬蘭花終於看清楚身下之人的長相,這才弄清剛才和自己“開趴體”的並不是刁大河,當即哀嚎一聲了掐住了崔大可的脖子。
“臭流氓,你汙了我的清白,我不活了,我和你拚了!”
…………
卻說刁大河看崔大可進了倉庫,並沒留下來看熱鬨,而是拉著丁秋楠回了廠區。
找到各自的自行車,打開車鎖,騎上出廠。
出大門時,順口跟王科長報告了小倉庫裡的事兒。
王科長立即叫上了保衛科值班的幾名保衛,拿著手電筒鬨哄哄興衝衝的去捉奸了。
路上,丁秋楠騎著自行車跟在刁大河身後,每次她想和他並行,都被他加速錯開。
“哥,你乾嘛?我都跟不上你了!”她有些委屈的說道。
誰知刁大河突然刹車,停了下來。
丁秋楠嚇了一跳,連忙也跳下了車,把自行車推到了他近前。
“哥,你乾嘛啊?嚇到我了!”她用撒嬌掩飾自己的慌張。
以往這招很管用,但今天不靈了。刁大河定定的看著她,嘴巴好像連珠炮,“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險?為什麼要到危險的地方去?天這麼黑,你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自從丁秋楠和刁大河認識以來,刁大河對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沒說過一句重話,也沒發過一次脾氣,像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
丁秋楠立即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勉強解釋道“我,我就是想看看給你寫信的人是誰!”
“你就那麼好奇?這事兒有這麼重要嗎?你知不知道天都黑了?你往廠子西邊走,看見沒有路燈還不知道退回來嗎?”
刁大河是真生氣了,不光是因為丁秋楠,還因為他自己的疏忽。
如果不是王科長今天提醒,後果還真不可預料,要知道崔大可這人可是有前科的。
他太過於盲目自信了,也把崔大可想的太好了,結果一時疏忽差點兒讓丁秋楠陷入了險地。
聽刁大河語氣嚴厲,丁秋楠害怕的流下了眼淚,小聲道“哥,你彆這樣,我,我害怕!”
語調哀哀切切,聽得刁大河心下一軟,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
“媳婦兒,你記住以後不許再以身犯險!你現在除了是丁秋楠之外,還是刁大河的老婆,我不允許你出一點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