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洵絲毫不退讓的看著睚眥：“我知道我打不過你。”
“不過我也給你兩個選擇。”
“放了我。”
“或者帶走我的屍體。”
高洵有些厭煩了。
他帶著一絲的怒意，也許吃飯時候產生那種莫名的思緒，也許是被睚眥糾纏不休。
一直逃跑也不是他的本性。
索性做個了斷。
他緊握著的劍柄處，光芒閃爍間，原本虛幻的劍身逐漸凝實起來。
睚眥眼睛露出一絲的興趣：“有意思。”
“今天怎麼沒有你那位朋友。”
高洵有些疑惑：“朋友？”
他瞬間明白過來，睚眥口中所提及之人想必就是玄夜。
想當初在那極地之境相遇時，睚眥曾目睹過玄夜的身影。”
高洵咬牙：“少廢話。”
他的腦海裡突然回想不久之前自己說的話。
倘若遭遇危險，定要讓玄夜趕來相救。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才剛說完沒多久，便慘遭打臉。
睚眥有些輕佻：“你不是還說你真的遇到什麼一定讓會讓對方救你。”
高洵睜大眼睛：“你跟蹤我？”
睚眥怎麼會知道他和玄夜的對話。
“怎麼舍不得你的朋友來送死？”
“那麼依依不舍？”
“你可還記得自己所修之道究竟為何物嗎？”
睚眥的話語如同一柄鋒利的匕首直刺人心，其氣勢咄咄逼人，令人難以招架。
僅僅寥寥數語，輕而易舉地將高洵深埋心底的心思給挖掘了出來，並毫不留情地將其赤裸裸地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高洵有些狼狽，握住劍的手有些顫抖。
“我記得你修的是無情道吧。”
“你看看你這樣子，真可憐。”
“還算是修道之人嗎？”
“你這副樣子能修成大道嗎？”
“高洵，我這可是在幫你。”
睚眥麵無表情地道，話語冰冷得仿佛能凝結空氣。
“修無情道之人決不可心慈手軟，你無法做出正確的抉擇，還是讓我來替你定奪吧。”
原本，睚眥計劃就在今夜將高洵強行帶走，但就在那一瞬間，他卻忽然改變了主意。
他窺見了對方內心深處一絲極為隱秘的念頭。
就連高洵本人或許都尚未曾真切地明白過來。
對於那些修行無情道的人來說，往往就是這些所謂的情愛之事成為他們前進道路上的累贅和阻礙。
儘管如此，睚眥依然決定要帶走高洵。
隻不過，他想要帶走的並非現在這個仍受情感羈絆、未能完全斬斷塵緣的高洵。
而是那個已然斷絕情欲、在無情大道之上有所成就的高洵。
高洵驚恐地發覺自己全身上下竟然絲毫動彈不得，哪怕隻是輕微地挪動一下手指也難以做到。
他緊緊握在手中的寶劍，此刻正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發出清脆的嗡鳴聲。
高洵瞪大雙眼，眼睜睜地望著睚眥一步一步緩緩朝自己逼近。
隨著距離的逐漸縮短，睚眥的身形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最終化作一道虛幻的影子，如鬼魅一般徑直鑽入了高洵的體內。
緊接著，高洵的腦海之中驟然響起了睚眥的聲音：“走吧，高洵。終有一日，你定會感激我今日之所為。”
一股濃烈的鐵鏽味瞬間充斥了高洵的嗓子眼兒，讓他忍不住想要嘔吐出來。
但無奈身體已不再聽從自己的使喚，隻能任由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在喉嚨處蔓延開來……
玄夜變成黑色的大狗陪著小羊玩了一會球。
小羊跟他越來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