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羅峰將玄黃神穀種子取了出來。
文天準看見這散發金色光芒的玄黃神穀種子,他的眼中立刻放出異樣的光芒來。
羅峰卻是不理睬文天準,他忽然衝文天準說道:“這個事,也不一定是要我三弟下去吧?我陪你下去,你看如何?”
“那怎麼行?”文天準馬上激動說道。
“怎麼就不行了?”羅峰眼中出現一絲狐疑。
文天準說道:“這下去之後,凶險無比。陳揚乃是天命之王,隻有他去,才可幫我化解吉凶禍福。”
“你之前不是說下去之後沒有凶險的嗎?”羅峰臉色變了一變,森冷說道。
文天準呆了一呆,他隨後說道:“我若說有凶險,不是怕他不去嗎?那裡麵終究是無人知曉,有沒有危險,我豈能肯定。但是我卻知道,這事需要陳揚下去才行。”
“那就一起下去,我也跟著下去。”羅峰說道。
文天準說道:“你跟著下去,自然是好,還多了一重保障。可是你若也下去,我還真怕下去的時候容易。上來的時候卻是很難了,因為法力有限,高達七八千米,那法力要馱著三人,實在艱難許多。”
羅峰說道:“我同樣也有法力可以幫助玄黃神穀種子。”
文天準說道:“玄黃神穀種子裡吸收了陳揚的法力,很難再吸收你的法力。”
羅峰說道:“玄黃神穀種子不是無物不包,無物不融嗎?”文天準說道:“那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眼下才起步,怎可做到無物不包,無物不融?”
羅峰狐疑的看了一眼文天準。文天準不由惱怒,說道:“這洞口你們守著,這裡麵我更未去過。我與陳揚一起,他法力無邊,難道我還能搗鬼不成?”
文天準這麼一說,羅峰又覺得有幾分道理。
他想了想,又看向陳揚,道:“三弟,你覺得呢?”
陳揚沉聲說道:“都已經到了這裡,沒有再退縮的道理。”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再多再大的凶險我都經曆過了,也不怕這一遭了。”
“那好吧!”羅峰正要將玄黃神穀種子交給陳揚。
可就在此時,羅峰的眼神忽然一凝,他突然喝道:“陳亦寒,滾出來吧。”
陳揚立刻吃了一驚,他卻是沒感覺到。
不得不說,羅峰的敏感是要比陳揚強大的。畢竟陳揚的修為很大的程度上是借助了陳妃蓉這個外力。
陳揚一行人轉身看去,便看見了陳亦寒與印月喇嘛緩步而來。
陽光照耀之下,陳亦寒一身白衣,風度翩翩。印月喇嘛清秀出奇,雖然年輕,卻也給人佛法無邊的感覺。
這兩人在陽光之下走來,加上這裡的環境奇特,卻是給人一種時空穿越的錯覺。
不過看這兩人相貌堂正,卻是很難讓人想象他們是心術不正之輩。
陳揚的臉色一凜,說道:“大哥,這印月喇嘛有一本小命運書,裡麵有時間凍結術和時間逆轉術,非常難以應付。”
羅峰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陳亦寒與印月喇嘛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就在眾人前麵十米處站定。
十米是個很精確的位置,可以將一切的未知和突變算計進去。所以,一般隻要是敵對的,大家都會保持十米的距離。
“我的好大哥,你的運氣還是真不錯啊!兜兜轉轉,這玄黃神穀種子還是要落在你的手裡。”陳亦寒戲謔的衝陳揚說道。
陳揚卻是懶得多說,他道:“陳亦寒,你廢話什麼?想要玄黃神穀種子,那就動手吧!”
“你急什麼?”陳亦寒微微一笑,說道:“難得咱們兄弟聚在一起,豈能不多說幾句話?”
陳揚看到陳亦寒就容易沉不住氣,不過這一刻,他卻突然平靜了下去。他淡淡一笑,說道:“你也配做我的兄弟嗎?”他說罷之後,語鋒一轉,又說道:“你每次見我,都說我是你的好大哥,其實你心裡格外的看不起我。你的意思其實就是,我的蠢貨大哥,對不對?”
陳亦寒愣了一愣,隨後似笑非笑,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陳亦寒,我真不知道你的優越感是從哪裡來的。我隻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你從小生活在陳天涯身邊,有陳天涯這樣的絕頂宗師教你法術,給你無窮儘的仙丹吃。但現在你卻還是這般修為。我實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驕傲的?但你看我,我從小在哪裡生長?養育我的師父不過是個普通的拳師,我二十四歲開始,才知道天下之間還有術法與仙丹,可就過了一年多的時間裡,我自認法力並不弱於你。隻要你敢放下一元生靈劍,我也將我的瀝血未央劍放下。咱們就可以來個公正的決鬥,若是你能贏我,我便承認我是蠢貨。若是你連這都不敢,我隻能說,你真的可以去找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陳亦寒頓時語塞。他的眼中閃過怨毒的寒芒,隨後,他說道:“你乃是天命之王,氣運無雙,你我之間,沒有可比性。我若有你的機遇,早比你強。”
“你從小機遇就比我好,可你現在卻不見得比我強。”陳揚冷笑一聲。
“爭執這個,沒有絲毫的意義。”陳亦寒說道:“縱使你能短暫的跟我持平,那又如何?我隻要將你殺了,一切都會煙消雲散。你便再也沒有與我狂吠的資格!”
陳亦寒已經不耐煩了,他也不會傻到真的丟棄一元生靈劍來和陳揚決鬥。
開什麼玩笑?以為是西部牛仔嗎?動不動就還公平決鬥?
他隻要一元生靈劍在手,便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他怎會放棄自己的優勢。
“印月,我們按照說好的辦法來奪取玄黃神穀種子。”陳亦寒隨後衝印月說道。
印月點點頭……
隨後,這兩人便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