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斯汀親王嗬嗬一笑,說道:“老哥哥,不是我不想來。你也知道,我在洛杉磯這邊諸事纏身。而且,當初老祖宗是下了命令的,咱們這些外派親王,不得命令,是不能回駐地的。我是命苦啊,不像老哥哥你可以一直在老祖宗的身邊。”
索羅爾親王馬上笑罵道:“你這個狡猾的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去了外地,就是一方之王,逍遙快活。那裡像我在這裡,始終是要戰戰兢兢。要不這樣,我跟老祖宗報告一下,咱們兩對調,也讓你來享受享受!”
“哈哈!”克爾斯汀笑道:“老哥哥很會說笑啊!”他心裡當然不願意回到博爾州來。
在外麵,那是天高海闊的,回來之後,可真是諸多限製。
博爾州是黃金血族的聖地,總部,老巢!
黃金血族當初最興盛的時候,親王有六名。六名親王,個個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可後來在東侵的時候,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六名親王隻剩下索羅爾沒死。
之後,老祖宗出手,挽救了危在旦夕的黃金血族。
自此,黃金血族退走,逃到了博爾州。
老祖宗一口氣,以自身大法力強行提升了一些人的修為。
也就是說,老祖宗人為的創造出了九位親王。
如今親王一共有十位,索羅爾是唯一依靠自身的修煉成就親王的。
他也是這些親王中年齡最大的。如果真要算歲數,索羅爾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歲了,可能得從遙遠的中世紀開始回憶。
索羅爾親王修為最高,又最是老沉,老謀深算,也是對老祖宗最忠心的。所以,老祖宗讓索羅爾親王掌管聖地。
“對了,老弟,我今天的確是有件事想向你打聽。這件事很重要,請你務必不要有任何隱瞞。”這時候,索羅爾正色說道。
克爾斯汀知道索羅爾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下他也正色道:“老哥哥請說!”
索羅爾親王說道:“你是不是夥同高手狙擊過陳淩?”
克爾斯汀心下一驚,他說道:“老哥哥為什麼要這麼說?”
索羅爾親王一聽克爾斯汀這麼一說,便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索羅爾親王的語音有些嚴肅了。
克爾斯汀心下一顫,他對索羅爾親王還是有些畏懼的。當下,他沉聲說道:“大概兩三個月前的事。”
“結果怎麼樣?”索羅爾親王問。
克爾斯汀頓時滿嘴苦澀,他說道:“那次也是事有湊巧,一群高手都跟陳淩有仇。我們知道陳淩出現在了洛杉磯,於是就一起合計,將陳淩給乾掉。沒想到,陳淩的修為已經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我們四個高手一起,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我也被陳淩傷了,這傷到現在都還沒好利索。”
索羅爾親王說道:“你這個事情辦的太魯莽了。你不知道的是,你們那天麵對的不過是陳淩的一尊虛空元神。他的本體根本沒來。”
“什麼?”克爾斯汀不由苦澀,道:“這麼說起來,這個陳淩的修為豈不是已經在老祖宗之上了?”
“誰說不是呢。”索羅爾親王說道。
克爾斯汀說道:“這華夏大地,怎會有如此之多的人傑?神帝,陳淩這些人才修行多少年?我們老祖宗又修行了多少年?他們這些人怎麼能後來居上得如此恐怖?”
索羅爾親王歎息一聲,說道:“天命不在我們血族身上,這是莫可奈何的事情。有的人一輩子積累沒幾個錢,有的人一個小時就能掙幾千萬。這是沒辦法做比較和談公平的事情。”
克爾斯汀自然也懂這個道理,他隨後奇怪的道:“老哥哥,你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事情?”
索羅爾親王說道:“我們聖地可能遇到麻煩了。”
“什麼麻煩?”克爾斯汀身子一震,問道。
索羅爾親王說道:“有個叫陳揚的小家夥,帶了一群小夥伴前來博爾州。我看他們的架勢,是打算在博爾州這邊有所作為的。他們這幾人,修為倒並不是格外可怕。最厲害的也不過是神通八重。就算是派一個血王伯爵過去,也可將他們全部團滅了。”
克爾斯汀不由鬆了一口氣,說道:“那這也算不上什麼麻煩了。”
索羅爾親王說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若真是那麼簡單也就好了。這個小家夥對我們的底細很清楚,但他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更要緊的是,他說他是陳淩的徒弟。而且,當初你們圍攻陳淩時,他說他就在現場。”
克爾斯汀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的確想起來了。當時陳淩身邊是有個小家夥。”
“這麼說,陳揚真是陳淩的徒弟了。”索羅爾說道。
克爾斯汀說道:“就算陳揚不是陳淩的徒弟,但我看他們兩人關係非常不錯。如果陳揚有事,陳淩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索羅爾親王沉默下去。
克爾斯汀咬咬牙,說道:“可即便是如此,咱們也不能容忍這小家夥來覬覦聖地。難道我們所有血族就怕了一個陳淩?”
索羅爾親王說道:“若是我們血族就因為陳淩的名聲而懼怕一個小小的陳揚,那傳出去便是天大的笑話了。”他頓了頓,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神帝和陳淩那群人一起合作才能重創我們。而如今,神帝已經雲遊天外,而魔帝更是與他們決裂,修羅大帝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陳淩一個人對我們也構不成絕對的威脅。”
克爾斯汀說道:“更何況,陳淩如今與那神帝一般,不知道雲遊到了那個地方。說不定再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百年。”他頓了頓,道:“所以咱們根本無需懼怕陳淩,隻管對那小家夥下手。”
索羅爾沉吟下去,說道:“克爾斯汀,你還是太衝動了。不過你還年輕,年輕人的確是該有些衝勁。但是我老了,很多事情必須要小心謹慎。我和陳揚這個小家夥接觸過,他不是那種衝動無腦的年輕人。我看得出,他心裡很有城府和算計。我想他不會天真的以為就靠著陳淩的威名,便可以逼迫我們讓出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