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無通房小妾姨娘,與夫人朝夕相處,舉案齊眉,傳為佳話。
二人育有一女,名為溫穎昭,小名昭昭,如珠似寶的疼寵著。
昭昭遺傳了阿父的狐狸眼,長在女子臉上,頗有些過於妖媚了。
昭昭因為外貌太過於妖冶醉人,顯得不是很端莊穩重。
所以夫妻二人平時嚴加管教,昭昭的禮儀最是落落大方,舉止嫻雅,頗受到稱讚,成為京中貴女的典範。
昨日,昭昭難掩心中好奇,得到蕭南麟回京的消息,就去城門口看看,沒想到她真的有收獲。
她麵掩白紗,頭戴幕籬,去了茶樓,選了一處僻靜,視野好的位置。
當昭昭看到和蕭南麟站在一起的女子,明豔大方,熱烈的像是晨起微炙的太陽,看上去年約十七八,那是昭昭不曾有的熱烈與滾燙。
而男子烏黑深邃眼眸,黑色勁裝乾淨利落,帶著戰場而來的肅殺之氣,年約二十。
兩人彼此間都是愛意,昭昭覺得她是造了什麼孽才和蕭南麟定的親。
早就可以來退親的嘛,還拖了這麼久,以為我嫁不出去呢。
貴妃榻上昭昭斜躺著,玉體橫陳,像隻慵懶的貓咪,眼角紅痣,更添幾分柔媚,紅色蔻丹輕撚玉蘭花瓣,若有所思。親事鐵定要退了,但不能輕易的退了。
溫夫人聞訊趕來,“昭昭吾兒,可是傷心了?”
“沒有的事,我和他之間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怎麼著也得敲廣平王府一筆,昭昭微眯雙眸帶著狡黠。
翌日一早,丞相府外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被精美細密的絲綢包裹著,莊重不失大氣。車鈴隨著風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丫鬟蘭依攙扶著一位端莊美麗的高貴婦人,頭梳雙刀髻,頭戴金絲八寶攢珠釵,身著絳紫色暗金紋鎏金上衣,陽光下熠熠生輝,華貴更甚。
雪青色牡丹紋下裙,牡丹各式各樣,爭奇鬥豔。
約莫30出頭的年歲,保養得宜,正是廣平王妃趙舒音。
而蕭南麟則是光著膀子,他的膚色是健康的古銅色,肌肉勻稱,背著荊條跪在地上,一臉的堅毅,他並不覺得丟人,他要為若兒和自己爭取。
他比王妃來得更早一些已經跪了有半個時辰了。
圍觀的群眾越聚越多,都在竊竊私語,昨日蕭小將軍回京還風光無限,今日怎的就負荊請罪了。
路人甲,“他是來退親的。”眾人一片嘩然。
“溫小姐溫柔端莊,這小將軍真是……”路人乙。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小將軍昨日帶回一個女子。”路人丁。
“原來如此,這是有了新歡。”路人丙。
丞相府的王管家請蕭南麟和王妃進府了,路人們都散了,沒有熱鬨可看了,可想而知這幾日京城中會有何傳言,茶館說書的又有話題了。
王管家移步溫大人的書房,輕叩門扉“大人,廣平王妃求見。”
“哦,知曉了,去通知夫人前往花廳。”隨即停筆,整了整衣衫,正欲推門而去。
夫妻二人在花園中相遇,彼此交換了眼神,那是夫妻間的默契。
“夫人與我快快移步花廳,廣平王妃今日前來,必定是為了昭昭與蕭世子的婚事。”溫大人嘴角揚起微小的弧度說道。
“夫君,蕭小將軍昨日行徑稍欠穩妥,昭昭想要退親。”溫夫人微微開口。
“夫人,一切有我,今日就退親吧,小將軍已經在丞相府外跪了半個時辰了。”這小子還算有點誠意,想退親可以,可是要遭點罪,溫大人狡黠一笑。
要不是王妃過來了,小將軍怕是一時半會兒起不來,想到昭昭的情況,溫大人隻剩心疼。
“我溫奇奎的女兒還愁嫁嗎?昭昭晚點嫁人也是可以的,多做幾年我們倆的小棉襖。”
溫大人握著夫人的手安慰道,隨之爽朗的笑聲傳來,甚是開懷。
溫夫人的情緒被感染,笑容也隨之蕩漾開來。
王妃攜丫鬟紅翠抵達花廳“溫大人、溫夫人,令愛秀外慧中,玉潔冰清,與吾兒南麟的婚事,我與王爺也頗為歡喜,對令愛我們也甚是滿意。”
“隻是我那不孝子,塞外出征幾年,相識了一位陽光明媚的女子,他們早已心意相通,此女子多次幫助麟兒,我也是相當感激,隻怕是辜負了你家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