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謝成盈悠悠醒來,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看來男子真的不能激,不然後果很嚴重,就像她這樣,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跡,更何況是像肖煒州般剛開葷的男子。
他察覺到身旁的動靜,肖煒州也轉醒了,昨日的洞房被大火攪了一次,他起初是有點煩躁的,但後半夜他們夫妻的魚水之歡,二人肌膚相貼的那一刻他覺得什麼都值得了,平生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起先還是一些笨拙的,後頭那幾次就嫻熟了,折騰的妻子有些凶,他覺得有些慚愧,心中也有些懊悔自己的不知輕重。
“娘子,累不累?為夫幫你鬆乏鬆乏。”他討好的要給謝成盈揉腰,他幫謝成盈按捏著肩膀,按捏著酸脹的腿部,心中毫無雜念,謝成盈自然很是享受夫君的體貼。
這是前世和四皇子在一起時體會不到的,謝成盈對肖煒州的體貼更滿意了,這都是她偷來的幸福,不,這就是她應得的。
他們這邊恩愛非常,和諧甜蜜,然而大街上都在議論定國公府的昨晚大火,很多老百姓也是被驚動了,火勢真的很大,幸好無人死亡,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昨晚定國公府參加喜宴的賓客散儘後,西廂著火的消息也傳到了昭昭這裡,昭昭正由香藥伺候著梳洗。
香藥沾濕了帕子遞給昭昭擦臉,乾淨澄澈的一張臉,狐狸眼嬌媚,瓊鼻秀挺,唇瓣柔軟,膚色潔白,她拍了自己的臉,讓自己蘇醒的更快些。
“小姐,跟你說個事。”香藥大清早就開始八卦了。
“說吧。”昭昭知道要是不讓她說,她可能會憋死。
“小姐,昨晚定國公府大火,燒了一大片呢。”香藥陳述著,仿佛親臨了一般。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那昨晚定國公府自是亂成一鍋粥了,幸虧是賓客散儘後,不然好好的婚禮都要被破壞了。
“小姐,現在在傳明安郡主跟定國公府相克呢?她一嫁進來,定國公府就出大事。”香藥若有其事的說著。
“小姐,這個明安郡主好慘啊,洞房被毀不說,還被傳出這樣的名聲。”香藥有些同情明安郡主謝成盈了,她見過明安郡主幾次,印象談不上太好,此刻也覺得明安郡主真是被潑了一盆臟水,真是有點冤枉。
昭昭想到那個囂張跋扈的明安郡主,兩人交集不多,就當聽過了稀疏平常的一件事,無關緊要的人關注她乾嘛。
香藥給昭昭梳了個單螺髻,頭戴藍色山茶花疊層絨花發簪,藍色的水波紋印花衫,月白色和藍色相疊漸變的水霧嫋嫋長裙,胸前掛著一條珍珠項鏈,珍珠個頭由大到小,兩邊對稱。
腰間是水藍色的絲絛,束腰嬛嬛,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啊!
“小姐,你真美,奴婢都要看呆了。”香藥由衷誇讚道,小姐就是最美的,我驕傲。
“就你貧嘴。”昭昭的聲音軟糯甜美,清揚動聽。
她今日要去選幾個丫鬟來,香藥是一直跟著她的,香草是後來蕭南昀告訴她是他送來保護她的,她身邊伺候的人不多,比一般千金小姐少太多了。
明年她就要和蕭南昀成婚了,差使的丫鬟們當然不能少的,畢竟府裡要多一個主子,伺候的人就要多一些了。
丞相府的馬車行駛在大街上,半個時辰後,昭昭和香草香藥來到了牙行,一個壯碩的男子,寶藍色的長衫,顯得有些富態,臉上的胡須很長,但是讓人覺得他蠻可怕的。
“小姐,這些都是十三歲左右的小丫頭。”那些丫鬟一行有八個人,長相清秀,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孩,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平常吃不飽的。
但是其中有一個意外,一個小姑娘臉圓圓的很討巧,昭昭覺得這小姑娘蠻可愛的。
“你可願意做我的婢女?”昭昭看著圓臉小姑娘問她。
“能吃飽嗎?我最愛吃,奴婢煮菜也很好吃。”昭昭心中一樂,這孩子真是實誠,越看越滿意。
“飯管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