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仿佛看到了無數的天驕，為了博取莫輕舞一笑，不惜自毀前程，崩裂大道。
他們仿佛看到了，一襲紅裳的莫輕舞，一人一劍，殺得仙界血流成河，染紅蒼穹大地。
聽到了林滄海的話，那枯骨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血肉，變成了那個風華絕代，傾城天下的莫輕舞。
一生不輕舞，一舞一生苦。
不得不說，莫輕舞的一生是悲哀的，也是悲涼的。
為了追隨天闕大帝，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要知道，哪怕是天闕大帝，天賦也沒有她高。
在天闕大帝還沒有崛起之前，她就已經是名動天下的輕舞大帝。
一行清淚，緩緩的從莫輕舞的眼中流下，帶著一股悲涼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莫輕舞流淚，眾人莫名的有些傷感起來。
看到莫輕舞沉浸在了悲傷之中，眾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哪怕莫輕舞隻是剩下了一具枯骨，他們依然不敢大意。
畢竟，這可是一尊絕世大能。
一尊曾經讓整個仙界都顫抖的絕世大能。
半晌，莫輕舞突然間抬起頭來，對著眾人微微一笑。
那一笑的風華，讓眾人瞬間呆住。
接著，雲塵的眼前突然間一變，出現在了一個小竹林中。
竹林中，是一名絕美的少女，正在為他彈奏古箏。
悠揚的聲音，沒入了他的耳中，讓他的神色變得有些癡迷了起來。
“天闕，不要走，好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身影突然間走到他的麵前，對他開口說道。
這一刻的他，變成了天闕大帝。
讓女子傾心的天闕大帝。
他有關於天闕大帝的一切記憶。
他記得，莫輕舞為了他，受了無數次的傷。
他記得，為了獲得天闕仙宗的少宗主之位，他拋棄了莫輕舞，迎娶了另外一大仙宗的弟子。
儘管如此，莫輕舞依然還是來到了他的身邊，默默的幫他征戰天下，收拾一切殘局。
她無怨無悔的付出。
仿佛此生，就是為了他而活。
這一刻的雲塵，心下生出了無窮無儘的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