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清現在很惱火。
事實上,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才華了的人。
雖然從小時候開始,父王身邊就有一些奸臣對她評頭論足,說什麼“漢王輕佻,不足以君天下”這種妄語。
但她明白,這隻不過是那些人害怕自己奪走蘇綰的皇太女之位罷了。
畢竟誰叫自己是一個內外兼修,才貌雙全的親王呢?
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那磕藥磕昏了頭的父王,居然會在臨死前把皇位傳給了蘇綰。
而且還特意把他的左膀右臂調回京中,把自己舅舅的兵權奪了,生怕她登基過程中出現一點意外。
這是磕了多少藥啊?
就算她是皇太女,你也不能把你最有孝心、最有才華的女兒棄之不顧吧?
你把皇位給了她,那我怎麼辦?
難道她就隻能仰仗蘇綰那個賤人的鼻息生活了?
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而且蘇綰一登基,就把父王創立用來巡視神州,監察天下的繡衣使者廢除了。
簡直就是天下第一昏君。
還好她早有準備,拉攏了一個手握兵權的邊關將領。
不然大周這萬裡江山早晚要敗在她手裡。
想到這,蘇婉清繼續看著自己腦海中跳出的消息。
【永安元年六月八日,你在逃脫那些說是護送你前往豫州就蕃,實則是想暗中殺害你的士卒後,日夜兼程,終於在三日後到達了涼州,並前往了吳信所在的駐軍處與之相見。】
說起這個蘇婉清就來氣。
雖然她一直覺得蘇綰那個女人平時就很虛偽,但她是真沒想到蘇綰這個人的心腸那麼狠毒。
齊王雖然是離奇死亡,但她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蘇綰動的手,因為蘇綰還想對自己動手,還好她跑的快。
不行,真的是越想越氣,得趕快讓吳信起兵,把那個賤人拉下馬,不然她渾身難受。
看著腦海中自己正在一處營帳內和吳信相對而坐的畫麵,蘇婉清連忙準備進入對話欄。
然而,沒等她先開口,吳信就搶先開口了。
【“殿下,我明白你的來意,你是否是想讓我略儘綿薄之力,助你奪回皇位呢?”吳信緩緩站起身,走到蘇婉清身邊,麵帶一絲玩味的笑容。】
蘇婉清皺了皺眉,她感覺這個吳信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
不過她也沒多想,因為她再怎麼說也對吳信樹恩深厚,也知道吳信其實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所以她覺得,吳信怕不是想要提前讓自己許諾好處之類的。
畢竟江北之前也說過這個吳信建功立業的心思很重。
哼,之前本王給了你那麼多好處,你不直接跪伏在本王腳下,求著幫我登基也就算了。
現在事情還沒開始辦就索要好處,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利欲熏心之徒。
但就算現在蘇婉清心中異常惱怒,她也不好發作,畢竟她還想著靠吳信奪回皇位。
大不了她先給他畫餅,等事成之後,她登基之後就慢慢除掉他。
看著腦海中的畫麵,蘇婉清強忍著惱怒的心情,微微思索,然後在對話欄上輸入了一段話。
【“正是,雖然這件事比較困難,但本王平日裡對吳將軍的照拂,吳將軍想必也是清楚的吧?”】
【“所以本王希望吳將軍儘些微薄之力,幫助本王登臨帝位,皆時高官厚祿、爵位封賞亦或者土地財富,本王一定不加吝嗇。”蘇婉清盯著走到自己身旁的吳信認真道。】
蘇婉清心裡其實有些發虛,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句話就是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