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年二月十一日,隨著冀州淪陷,十數萬聯軍大敗被俘的消息和平延關守軍投降,關中也淪陷的消息傳到南方。】
【南方世家感到大為震驚。】
【但在他們震驚過後,又迅速的反應過來並派遣集合花費了他們許多錢糧剛剛訓練好沒多久的五萬私軍和南方被他們收買三萬郡兵開始沿著荊州修築防線,警惕防備。】
【同時,他們也沒抽調走已經北上支援的三萬士卒,而是繼續讓統領其的統帥馬雲隱聽從青、豫、兗三州世家的吩咐,跟隨他們一起防備與你。】
【而兗、青、豫三州世家在互相通氣過後,還是跟代表南方世家的陸家商議了一下,決定讓他們部分子弟帶著大部分財富南逃,保留火種,以免在戰敗後,被你一網打儘。】
【他們開始緊急征召士兵,囤積關隘防備於你們。】
【攻守之勢在轉瞬之間,已然轉變。】
看著這些消息,吳信並不感到意外。
因為這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
北方世家在失去冀州,還有他們聯合在一起的十五萬大軍之後,就是拔了虎的牙齒,沒有了絲毫的威脅性。
一是像上麵消息說的。
世家需要時間來恢複元氣。
二是因為吳信他們剛剛大勝,正是兵威正盛之際,而世家新敗,士氣低落,根本沒有爭鋒的底氣。
三就是吳信之前說的。
拿下關中、冀州之後,戰爭的主動權就已經握在手中。
進可攻,退可守。
引用前世的話來說就是。
關中之地,阻三麵而守,獨以一麵東製諸侯,順流而下,足以委輸。
連接涼、並,掌控地方。
關中尚且如此,更何況現在吳信他們還拿下了冀州,連上了幽州。
五州相連,已無後顧之憂。
南征北討,橫掃天下,隻需時間。
因此,對於現在的局勢,吳信已經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現在唯一讓他擔憂的就是之前打仗被他擱置的問題。
看著接下來浮現在腦中的消息,吳信有些猶豫,也有些頭疼。
【永安二年二月十五日,你與柱國將軍韓令解決完冀州世家,並把土地歸還給了百姓,獲得了他們的支持後,便準備返回洛陽。】
【因為早在兩天前,涼州危機解除後,永安帝蘇綰便留下了你派遣支援的四萬士卒繼續防備益州,重返洛陽,準備封賞一事。】
【而唯一讓你不舒服的就是,韓令是以永安帝蘇綰名義歸還的土地,因此,永安帝蘇綰在冀州百姓中的威望大漲。】
【並且,他還阻止你以自己名義歸還百姓土地的行為。】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大將軍…莫要自誤。”】
【這也讓你和幽州柱國將軍韓令產生了一些摩擦,本來因為一起大破世家聯軍的戰場之情一下子跌入穀底,關係急速下降。】
【但最終你還是沒有發作,因為畢竟這時的你,身邊隻有一千三百騎與一個齊王蘇芷若。】
看著這,吳信嘴角微微一抽。
對於這裡他倒感覺沒什麼。
畢竟韓令與自己關係不好,有助於之後自己的計劃。
唯一讓他想不通的就是這個齊王蘇芷若。
自從這次戰役之後,她就對自己沒用了。
所以自己就準備扔給韓令去看守。
但沒想她是就死死地抱著自己就是不肯走。
趕都趕不掉。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著自己帶著她返回洛陽在讓她見到蘇綰在趕她走。
好像生怕韓令會把她砍了一樣。
拜托。
你再怎麼說也是個王爺。
人家韓令在怎麼樣也不可能在蘇綰沒下令之前乾掉你。
你真當他是我啊。
不把蘇綰不當回事。
額,這麼一想。
吳信感覺蘇芷若好像跟著自己還更危險一點。
但沒辦法。
他也搞不懂蘇芷若什麼腦回路。
感覺跟個被害妄想症一樣。
想起之前畫麵中,蘇芷若抱著自己大腿痛哭的淒慘模樣,吳信也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