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二年四月,在你攻破合肥之後,繼續率軍攻伐揚州。】
【但出乎你意料的是,麵對你的進攻,揚州卻沒有絲毫的抵抗,凡是你進軍的地方,皆開門獻城。】
【幾乎可以稱的上是—】
【望風而降。】
【短短幾日間,你便占領了大半個揚州。】
【對此,你也曾詢問過偽齊降官與投降之世家為什麼。】
【而對於你詢問,他們惶恐不安的答道—】
【“魏王虎威,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
【“隻希望魏王看在我等忠心乞降下,留下我等家門傳承,為殿下儘忠。”】
看到這,吳信啞然失笑。
也是,自己何必想太多。
他們說的也對。
他也非常能理解這些人心思。
高尚之人,有氣節的人終究屬於少數。
貪生怕死之人,才是絕大多數。
更彆說他們享受了一輩子。
那錦衣玉食、荒唐不堪的生活早就掏空了他們的骨氣。
他們高高在上,他們衣食無憂,他們理所應當的享受著萬民的供奉。
享受著他人一輩子也享受不到的待遇。
所以在這大勢已定的情況下,怎麼會不惜命呢?
更何況,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餘音繞梁。
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為了保住自己的家族。
隻是區區投降,也不算是什麼事吧。
無非是換一家侍奉。
無非是換一家…寄生。
也罷也罷,暫且留你們一命。
等我徹底統一天下後,在慢慢炮製你們。
【昭武元年四月十五日,你拿下揚州全境。】
【而此時,早就因後勤堅持不住的偽齊皇帝陸豐,終於選擇向常春投降。】
【而麵對這個大事情。】
【常春不敢怠慢,在接收完降軍後,便連夜帶著偽齊皇帝前來覲見剛拿下揚州不久的你。】
【你們在偽齊都城建康見麵。】
畫麵一轉。
【殿宇內,絲竹聲不絕於耳。】
【身著華美舞袍的宮女,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一片太平之景。】
【直至—】
【“時辰到了,送“陛下”上路。”】
【望著殿外逐漸昏暗的天空,坐於主位的吳信放下手中的酒樽,收回了欣賞舞曲的目光,淡然的對著身側扶劍而立的常春道。】
【話音剛落,吳信下方左右兩側的偽齊百官便如同鴕鳥般,齊齊縮下了頭。】
【無數甲士從殿外走了進來,宮女也都退了出去,片刻的功夫,整座殿宇就被封鎖。】
【氣氛瞬間變得陰森。】
【隻有一名坐於吳信下方左側,身穿天子服飾的中年男子,不卑不亢。】
【“魏王殿下,按規矩,天子應該有天子死法。”】
【“要有天子的體麵。”】
【“或以白綾吊之,或是飲下毒酒,或是吞下生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