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北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媽還沒醒,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你想要什麼說法?”雲北淡淡的看著對方,說道:“從你媽睡著到現在,連四個小時都沒有。你覺得一個長期缺覺的人,隻睡兩三個小時,就能醒過來?”
“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她的兒子嗎?怎麼就不能讓她好好的睡個覺呢?”
雲北的話,如針一般紮進了馬為民的心裡,讓他臉色瞬間的難看了起來,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他怎麼好意思告訴雲北,之所以這麼急著來找雲北,是因為他餓了,想要吃飯,可他媽卻還在睡覺,沒有人給他做飯。
他更不好意思告訴雲北,他最近手頭有些緊,想要從她的手中訛點錢來花一花。
這次,他們雖是帶著任務下山,但二當家的並沒有給他們路費。更彆說在城裡的花銷了,隻能他們自己想辦法。
原本他是想先問他媽拿一點錢,應應急的。可誰知道,他一回到家裡,卻發現他媽睡得死死的,他喊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醒過來。
他也曾嘗試自己去找他媽藏在家裡的錢,可翻了一圈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最後,他沒辦法隻好去問彆人他媽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睡得這麼死。
如果不是能聽到她的呼嚕聲,他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最後,鄰居告訴他,他媽是睡著了,是今天來的醫生紮了幾針,他媽才睡得那麼死的。
聽到這話,他立馬就動了心思,想要從雲北這裡搞一點錢過來。可誰知道村民們都幫著雲北,一起指責於他。
沒辦法,他隻能暫時先回家。想著一會人少了,再來找雲北的麻煩。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大家都回去吃飯的時候。
隻是,他沒有想到,雲北竟然一點都不怕他。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還怎麼訛錢?
想到這裡,馬為民裝出一副蠻橫無理的樣子,用力的捶了一下雲北看診的桌子,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信。我隻知道,我媽是被你紮了針才變成這樣的。你要麼現在去把我媽弄醒,要麼賠錢。”
雲北聽了這話,頓時就笑了起來,說道:“我說呢,你怎麼一而再的來找我的麻煩,原來是想訛錢啊。”
被雲北說中了自己的心思,馬為民的臉瞬間就紅了,滿臉的不自在。
可一想到,自己還要去城裡辦事,沒錢可不行,立馬又強硬了起來,說道:“廢話少說,給錢。我也不要多,你給我一百塊就行。”
“你開口就是一百塊,這還叫不多?”雲北一臉嘲諷看著馬為民,淡淡的說道:“如果我不給呢?”
“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你或許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從山裡下來的。黑虎山知道嗎?我就是那山上的人。你識相的就乖乖給錢,不然有你好看的。”
“黑虎山的土匪啊。”雲北笑了起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不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她正愁怎麼打聽上山的路呢,不想這馬為民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對,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馬為民以為雲北知道了他的身份,會害怕,卻不想雲北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說道:“你膽子可真大,就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你可以報一個試試看。看看是警察來的快,還是你死的快。”
“行啊,要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