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議論紛紛，司空寒眯著眼。
這一觸即發的氣氛，程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在他伸手想掐住自己脖子時先踹了一腳。
司空寒被踹得猝不及防，根本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還敢對他動手，踉蹌後退撞到了餐桌。
何小小見到這反轉，連忙去扶司空寒，詢問道“司空少爺，你沒事吧？”
看著一臉擔心的何小小，司空寒壓著怒火，“她會知道，這一腳她承擔不起。”
程希表示很無辜。
她不踹，那不得被掐脖子。
何小小拿著紙巾替司空寒擦拭臉上的汙漬，司空寒也就沒動作，但他看程希的目光帶著殺意。
“司空，你搞什麼？”容堯憤怒的聲音從食堂門口傳來。
程希扭頭看去，容堯和沈以述快步跑到她麵前。
她直接化身柔弱小白花，撲到了沈以述懷裡。
沈以述低頭看著眼睛濕漉漉的女孩，視線落在她手腕，白皙的皮膚上一抹紅顯得格外的刺眼。
“很疼？”他這一貫淡淡的語調含著關心。
程希本來隻是想樹立一下受委屈的弱小形象，但現在有人關心就覺得很委屈，把頭埋進他的胸膛，甕聲甕氣道“他拿蘋果砸我，痛死了。”
沈以述並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孩子，有些無措，生硬的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阿述，你和她怎麼回事？”司空寒看著相擁的兩人，滿臉驚訝和疑惑。
阿述？程希退離了沈以述的懷抱，不解的看著他和司空寒，這兩人也是從小長大的？
“你們認識？”
沈以述看著她小臉皺成包子，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他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回答的時候聲音不太自然，“認識。”
兩個字讓程希欲哭無淚，這怎麼是沈以述熟人。
他們認識，沈以述能幫她嗎？
“道歉吧。”沈以述語氣淡淡，但不容拒絕。
“我不要，是他先動的手，雖然我砸回去了，是他要掐我脖子我才踹他的。”程希彆開頭不想看他，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為什麼要道歉。
沈以述在聽到掐脖子時皺了皺眉，掃過司空寒黏糊糊的臉，再看她氣呼呼的模樣，無奈又好笑“司空，道歉。”
程希驚，對號入座太快，居然不是讓她道歉。
司空寒直接炸毛了“開什麼玩笑？讓我給她道歉？！你看看我的臉，她還敢踹我，我不弄死她算好了。”
程希縮了縮脖子，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把一切交給沈以述。
“天天和這個女孩玩鬨，你應該明白你家裡人知道了……”沈以述說著停頓了一下，看了眼何小小，說“她會麵臨什麼？”
程希看他麵無表情的威脅人，心裡默默的給他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反派，年紀這麼小就氣場全開。
沈以述的話也讓她反應過來，何小小和司空寒之間確實有點不一般。
盲猜司空寒絕對死鴨子嘴硬，或者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喜歡何小小。
不過，她倒是更好奇沈以述怎麼看出來的。
不出所料，司空寒輕飄飄道“隨便，她不過是以工抵債的女傭，被處理了就處理了。”
何小小聽到這句話後咬了咬嘴唇，眼睛閃過失落。
古早瑪麗蘇劇情即視感啊。
小說內容就在眼前，程希莫名的興奮，剛剛發生的事都拋在了腦後。
她拉著沈以述的衣角，弱小又害怕“算了，這一句話以後有他後悔的，道不道歉不重要了。”
她可不覺得會得到道歉，反正也砸回去了，外加還踹了一腳，根本不吃虧，道歉什麼的無所謂。
“你說誰會後悔？”司空寒看著她，眼神帶著不屑。
程希翻了個白眼，“喜歡還不敢承認，還說這種傷人的話，小心以後追妻火葬場。”
她看向沈以述，笑嘻嘻的說“我餓了。”
這跨越極大的話，讓沈以述感到無奈，他有時候真的一點看不懂她，真的心大。
司空寒若有所思，看著失落的何小小，低聲罵了一聲，拉著她追上前麵的三人。
幾人走後，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程希看向容堯，問“你說的幫我轉學，我今天可以直接和你一起上課了嗎？”
“對不起。”
生硬而彆扭，程希向後看去，看到了司空寒拉著何小小，他這是給她道歉？
她愣了一下，揚了揚手中碎屏的手機，“有關係，賠我手機和醫藥費。”
這可是她新買的，還沒用幾天呢。
司空寒壓著怒氣皮笑肉不笑，“你知道我身上穿的衣服多少錢嗎？”
不說她還沒注意，他和容堯都沒穿校服，沈以述雷打不動的黑色襯衫，還挺帥。
程希看向自己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