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一點一點的清理著墓碑四周的雜草,他清理了殘敗的花,也清理了雜亂的草。
“我感覺我現在像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薑楠嘴裡叼著煙,徒手扒拉著草地,宋白洛想幫忙,卻被薑楠安置在了一邊。
薑楠怎麼說的來著?
“誒喲,媽看著呢,要是讓媽看到你在這裡乾糙活,會心疼的。”
說完,薑楠就俯下身子,拔起一根一根地草。
然後又用手擦了擦宋白洛母親的照片,上麵的泥漬被薑楠一點點擦去。
娘的笑容,也清晰了些許。
光影打在薑楠的身上,藍天白雲輕輕流動,宋白洛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特彆有意義,拿起相機,就要拍薑楠。
薑楠瞅見了宋白洛的小動作,叉著腰“彆拍我了,醜死了都”
宋白洛似乎沒有那麼悲傷了,而是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輕鬆“不會啊,我覺得還是蠻帥的。”
“不是我說農民工不好啊,我感覺我現在真的特像個工人!更像一頭耕地的老牛,哞~”
宋白洛被逗笑了“哪有穿著西服的老牛?”
“你老公啊!”
宋白洛抿了抿嘴唇,看著相機裡拍下的照片,輕聲喃喃。
“嘴貧,錘你”
薑楠擦了擦冷汗,站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朝陽,腦子裡竟然閃過了和宋白洛牽著手,走在沙灘上的未來。
他不禁笑了笑,然後脫口而出。
“你說,如果我這個時候說我以後想養你,你會不會覺得異想天開?”
“不會啊,為什麼會異想天開?”
“我覺得我醉了,竟然對一個住著價值一個億套房的女人,說要養她!”
宋白洛坐在青石板上,發絲任由著風吹散,她迎著風淺笑著。
“那你努努力,爭取給我買個價值兩億的房子。”
“好,我努力!”
明明是兩個二十出頭的人,說的話卻跟老夫老妻似的。
但一切都是有理有據,因為它們都被生活抹平過棱角,所以才會對彼此的感情如此認真。
雜草也處理得差不多了,薑楠歎了口氣,望著墓碑,然後跪下重重的磕了個頭。
而後起身回眸,發覺宋白洛剛掛掉了電話。
“咋啦?”
“啊?”宋白洛愣了下,“沒事呀,我讓我二叔來接我們去他家。”
“我們?”
“對啊,你不跟我走,你睡哪?”
“酒店唄”
宋白洛扶了扶頭“跟我在一起是沒你的酒店香還是怎麼著?”
話音剛落,宋白洛就拉著薑楠的手下了山,壓根不給薑楠反駁的時間。
這種被牽著走的感覺,讓薑楠莫名的舒適,如果可以,他願意一輩子被宋白洛霸道著!
可是當薑楠快要走到山梯儘頭的時候,他後悔了
遠處,站著一個神似馬東錫的男人。
水桶腰,大光頭,倆胳膊跟他媽鉗子一樣比薑楠頭都大!
尤其是戴著個墨鏡,給人的感覺就是生人勿近!
靠近給你頭打開花!
他張望著頭,似乎在尋找著宋白洛,當他看到宋白洛的時候,頓時笑顏逐開。
可是,她的餘光順著宋白洛這丫頭的手,漸漸地看到手掌跟一個人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