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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駛進莊園,穿過長長的直道,停在彭格列宅邸輝煌的大門口。
華美的大門自動開啟,gian和沢田綱吉走進去,兩排黑衣男子對著沢田綱吉鞠躬,整齊大聲道“歡迎回來,十代目。”
沢田綱吉連忙擺手“大家,我都說了不用這樣的,請做自己的事去吧。”
黑衣男子又齊聲喊“是,十代目!”除了留下給兩人帶路的人,四散離去,消失在這座建築的陰影角落裡。
gian吃了一驚,湊到沢田綱吉耳邊小聲調笑“好厲害呀,decio。”
沢田綱吉耳朵燒得慌,非常不好意思地說“沒有那回事,是彭格列九世爺爺聽說了日本的風俗之後告訴了家族裡的大家,結果每次回來都要這麼來上一回。”
“嘛,我當underboss的時候都沒玩過這個,也算沾你的光。”gian笑說。
沢田綱吉應了一聲。
gian桑……自下車起好像就發生了什麼變化,心情變好了,不故意避開那段經曆了,對他的態度也……
gian“嗯?”了一聲,問“怎麼了嗎,從剛才開始就用那種閃閃發亮的眼神看著我。”
沢田綱吉連忙撥浪鼓般地搖頭。先不說破,再觀察一下吧。
他們穿過一條花園裡的走廊,來到宅邸的深處。gian饒有興致地觀賞著周圍的風景,感歎“這裡真的修得很好呀,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被藍寶的父親捐給家族的莊園與城堡,在曆經九代的興衰、修繕與擴建後,最終變成了現在這個頗為華美的建築群。它本身就是彭格列繁盛和傳承的象征。
引路的黑衣男子回頭從墨鏡裡看了這一眼,估計在想哪裡來的小子這麼大言不慚吧。
gian卻感到十分奇妙,他看到一些熟悉的邊邊角角,舊日的時光橫跨百年向他招手。
他曾是這裡的主人之一,再回來時,giancarlo又隻是一個十六歲、卻天不怕地不怕的無名小卒了。
奇妙,又有趣。
gian頓了頓腳步,被回望的黑衣人催促後接著前進。
他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沢田綱吉會用奇怪的眼神看過來。
幾個小時前他剛剛與摯友分彆,心中又空又涼,是一個曆經血與火、疲憊於爭權奪利的成年男子。
但現在不一樣了,gian那個真正的十六歲的記憶曆曆在目,像是前幾天才穿越(事實也的確如此),可他又並非遺忘十九世紀的那十年。
好似有一隻神奇的手,將少年時的記憶拎到和十六歲至二十七歲平行的位置。
總之,在肉體之外,他的心靈也仿佛回到十六歲的狀態。
發生了什麼?
沒有進一步思考的時間,黑衣人停下腳步,躬身低頭致敬。
彭格列銀發蒼蒼的彭格列九世在掛著曆代首領畫像的回廊中仰頭觀賞著,聞聲回頭,衝他們笑了笑。
彭格列九世和藹道“綱吉君,我有事想和gian先生單獨聊一聊,你可否回避一下呢?”
“先生”。看來彭格列九世已經知道了啊。
沢田綱吉有點猶豫“九代目爺爺……”
“我不會對他做什麼奇怪的事,這點信任還是可以給我這個老頭子的。”他詼諧道。
沢田綱吉被說服了,他點了點頭,給gian留下一個擔憂的眼神,被黑衣男子請去其它的房間等待。
在彭格列九世的眼中,目送好友離去的少年重新把目光移回自己身上時,氣勢完全變了。
隱帶鋒芒與血腥氣的客氣微笑、銳利有神的金眸、從容不迫的肢體語言,都和方才判若兩人。
他踏過的屍山血海,恐怕不會比彭格列九世少上很多。
“我應該稱呼您為托斯卡尼尼先生,還是彭格列先生呢?”彭格列九世問。
“都不用,gian就可以了。”他聳聳肩。
gian大喇喇地走近彭格列九世至一臂遠,也抬頭觀賞掛在牆壁上的畫像。
不出意料彭格列九世看的正是giotto,他也跟著欣賞了幾秒就把視線轉到sivnora的畫像上。
畫像上的sivnora看上去比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時成熟不少,神情堅毅冷酷,一看就是硬茬子。
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少年時那樣一點就炸,走路上撞了一棵樹就非要把樹鏟了。
連這種素來不和的家夥,在永彆的情況下都讓人懷念了起來。
雖然黑手黨間的傳聞是彭格列二世陰謀叛亂趕走一世上位,gian卻覺得叛亂是叛亂,有沒有陰謀就兩說,真有陰謀他看也是斯佩多乾的。
這位小老弟一直頭又鐵又剛,比誰都盼望著堂堂正正地與giotto一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