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那個女人得知我的死訊後居然還不放心,找人過來查看情況。”
男子臉色發白,似乎是想到了當時那驚心動魄的情況。
“要不是我當時謹慎了些,是親自躺在棺材裡,讓家裡人在棺材底部鑿了一個洞方便我喘氣的話,對方故意找茬推開了還沒有封死的棺材蓋,我就露餡了。”
“那女人找來的人確定我確實躺在棺材裡,這才放心離去。”
“等我“下葬”後,我們一家立馬收拾行李遠離京城,我擔心就算是遠離京城,也有一定的可能會遇到熟人,到時候有可能會露餡。”
“因此離開京城後,我就給自己起了另外一個名字,甚至連家裡人,我都讓他們忘記我原來的名字,隻要記得我叫劉順就好。”
“這樣一來,就算是遇到熟人,隻要我不承認,周圍的人也能證明我的姓名和原來的姓名不同,誰也不會想到我當初是假死脫身,隻會以為是巧合。”
除非那人特意去官府查他的戶籍。
可他認識的人都是普通人,哪有那個本事去官府調查他的戶籍?
“本來我以為我都做到這份上了,隻要遠離京城,我們一家就能遠離是非,好好過日子,誰知道······”
劉順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眼神怯怯的看著蘇淺曦。
蘇之正也猜到劉順沒有說完的話,無非就是他最後還是被蘇淺曦找到,還被蘇淺曦用他的小曾孫的生命安全來威脅他。
“你如何能證明,你就是當年那個車夫?”
蘇之正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件事非同小可,他總得確定自己今天聽到的所有事情是真的,而不是真假參半,甚至都是假的!
“我當年派人調查過,你當年是和我的妻子一起,當場車毀人亡,即便你現在說你當年是假死脫身,我如何能相信你?”
畢竟他當年派出去調查這件事的下屬,給他的調查結果裡說的是,當年的車夫和林安珺一樣,都是當場斃命。
如今眼前這個看起來和當年的車夫頗為相似的男子,說他就是當年的車夫,這讓他如何輕易相信。
劉順聞言,眼中劃過一絲疑惑,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說我當年就死在了馬車相撞的現場,但是我有一個辦法,能證明我就是當年的車夫。”
“我當年假死脫身後,並沒有注銷戶籍。”
蘇淺曦和蘇之正聞言,同時抬眸看向眼前的劉順。
對方被蘇淺曦和蘇之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縮著脖子解釋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以我家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能力給自己捏造一個新的身份和戶籍。”
“如果當初我選擇注銷戶籍的話,沒了戶籍,我就拿不到路引,彆說是去遠離京城的偏遠之地生活,我連京城都走不出去。”
“所以當年我們一家才會急匆匆的搬走,就怕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發現我的戶籍沒有注銷,到時候有可能會猜到我壓根就沒有死。”
“隻要我們全家都搬走,那個女人再怎麼謹慎,也不會特意去查我“死後”,戶籍有沒有注銷掉的事情。”
蘇之正聽到這話,覺得有些道理。
是他想當然了。
他剛才聽到劉順的話後,下意識的劉順有人脈關係,花錢捏造了新的身份,弄了一個新的戶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