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看著在江禾舒懷裡乖順得跟隻小貓咪似的女兒,眉頭緊鎖。
這一刻,他甚至懷疑江禾舒是不是給他女兒下蠱了。
在江禾舒麵前,裴穗安乖得跟隻奶貓似的。
在他麵前,裴穗安就是個小魔王,又哭又鬨。
想起自從找到裴穗安之後發生的事情,裴晏捏了捏眉心,頭疼。
……
裴穗安真的餓壞了,江禾舒按照她平時的飯量喂了小半碗粥,裴穗安還鬨著餓。
但現在大晚上的,江禾舒不敢給她多吃,隻好哄著她:“回頭我帶著你去吃肉,今天先不吃了。”
好在裴穗安很乖,聽到這話就沒再鬨,隻是說:“明天去吃肉肉!”
江禾舒隻是笑了笑,沒接話。
因為,等裴穗安睡著,裴晏就該把她抱走了,明天……
江禾舒在心裡歎了口氣,經過裴穗安餓了一天,裴晏去和女人廝混的事,江禾舒現在更加不舍讓裴穗安離開。
但她沒有絲毫辦法,裴晏是裴穗安的法定監護人。
江禾舒輕輕揉著裴穗安的小肚子,“歡……穗穗,睡覺吧。”
她習慣性想喊歡歡,但想起裴穗安的名字,又改了口。
裴穗安跟撥浪鼓似的搖著腦袋,死死抓住江禾舒的衣服。
她嗓音有些哽咽,“不,睡著,麻麻就不見了。”
看著她極其沒有安全感的模樣,江禾舒心裡更加難受。
站在旁邊的裴晏看著這一幕,感覺非常刺眼。
裴穗安就像是江禾舒女兒一樣,他這個親爸爸,反倒成了外人。
這時,病房裡觀察許久的一個大媽忽然開口:“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倆有事就好好溝通。”
就有人附和道:“是啊!你看看那孩子的眼睛,又紅又腫,爸媽感情不好,影響最大的就是孩子。”
“我鄰居家的娘家侄子離婚了,他兒子才五歲,被小朋友們瞧不起,得了自閉症……”
病房裡的人有了話題,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他們把江禾舒和裴晏當成一對鬨矛盾的夫妻了,而裴穗安,是他們的孩子。
江禾舒滿頭黑線,解釋說:“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這也不是我女兒,我……”
其餘人還沒說話,裴穗安就率先哭了起來。
“麻麻不要窩,窩沒人要,嗚嗚嗚……”
江禾舒瞬間收到幾束不讚成、指責的目光。
“彆賭氣,看孩子都哭成什麼樣了?小孩沒安全感,你這話說多了,她容易得心理疾病。”
“是啊!你們長得那麼像,怎麼可能不是你閨女?”
江禾舒:“……”
根本解釋不清楚。
她隻好看向裴晏。
男人站在旁邊,修長的指尖揉著眉心,這些嘈雜的聲音吵得他頭疼。
若不是女兒,他一刻都呆不下去。
裴晏正準備開口,突然感覺到一道打量的目光,他抬眸看去。
病床上的瘦如乾柴的老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渾濁的雙眼打量著他。
她臉上布滿皺紋,皮膚枯黃沒有血色,身材乾瘦,和裴晏a市白白胖胖的奶奶截然不同。
對上裴晏的視線,老人緩緩開口,聲音乾啞虛弱:“你是舒舒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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