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父親的中學同學就是c市公安局副局長,關係很好,一直都有聯係。”
“在江小姐撿到小小姐去順海區分局報案後,沒幾個小時,他就去了這個分局。”
緊接著,江禾舒做的筆錄就‘憑空消失’了。
“另外,我們還查到,當晚副局就給一個a市的號碼打了電話,那個號碼在您父親名下。”
裴晏隨手鬆了鬆領帶,打開免提,把手機丟到桌上。
他指尖敲打著桌麵,發出一陣清脆有規律的聲音。
裴晏神色平靜,“繼續查。”
對麵猶豫幾秒,“裴總,現在所有證據都明確地指向了您父親,再查……”不是浪費人力物力嗎?
裴晏語調冷淡,“正因為這樣,才更要繼續查。”
比起他那位父親蠢笨不堪,做點事情就漏洞百出,裴晏更偏向於這些證據,是被人刻意留下,故意給他看的。
電話那頭停頓半秒,茅塞頓開,立即點頭:“好的裴總。”
準備掛斷電話時,他又道了句:“吳城去了c市,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找您求情。”
聽到這個名字,裴晏眸色驟暗。
當初是他大意了,讓人把奸細安插到跟前都沒發現。
在查到吳城是奸細後,裴晏第一時間就對他進行了處理。
隻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吳城都不肯承認,還非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裴晏問:“沒查到吳城背後的人?”
對方搖頭,“這段時間吳城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沒有和任何人聯係。”
那人也算聰明。
不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是魚兒,終會有浮出水麵的那一天,他,不急。
……
次日,裴晏就知道了商場發生的事情。
他看著手機裡江禾舒身手利索地揍打陳茹母女,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前幾天,江禾舒還軟綿綿地躺在醫院,剛出院,就開始揍人了,一對二,都能占上風,厲害。
‘篤篤——’房門被人敲響,是江禾舒。
抹過幾遍藥,江禾舒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但她皮膚太白,那塊紅腫看起來非常刺眼。
江禾舒問:“穗穗昨晚和你是不是說了什麼?”
她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剛剛給裴穗安洗臉的時候,裴穗安神秘兮兮地告訴她,“爸爸打壞蛋,媽媽不疼。”
等裴晏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江禾舒,她一愣。
裴穗安小小年紀都知道給她找幫手,幫她報仇,這讓江禾舒有些感動。
同時,還有些尷尬,她說:“小孩子隨便說的,裴先生你不用當真。”
她不用裴晏幫忙報仇,因為當場她就為自己打回來了。
裴晏沒說什麼,微微頷首,目光落到江禾舒身後。
江禾舒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裴穗安趴在門框上,圓潤的腦袋鑽進來,活像一隻圓滾滾的小鬆鼠。
偷聽被抓包的裴穗安站直身體,扭頭就跑。
江禾舒幾步就追了過去,佯裝生氣地問:“裴穗安,你昨晚裝睡覺騙我是不是?”
她昨天還以為裴穗安是玩了一天累了,沾床就睡著了。
誰知裴穗安是裝睡,等自己睡著,她又跑去客廳等裴晏回來告狀。
真是人小鬼大!
裴穗安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寫著心虛。
過了幾秒,她奶聲奶氣地說:“沒騙媽媽,我又醒了。”
江禾舒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裴穗安猶豫幾秒,還是承認了,她晃著江禾舒的衣角撒嬌,“媽媽不氣,穗穗錯了嘛!下次不騙媽媽了。”
‘哄’好江禾舒,裴穗安在江禾舒沒看到的地方,狠狠瞪了裴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