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他出其不意,伸手捂住了江禾舒的嘴巴。
“老婆,我來接你了,幾個小時不見,我真的好想你啊!”
說著,不顧江禾舒的掙紮,抓住她的肩膀,就把江禾舒往車上拽。
男人一邊拽還一邊說:“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以後我都聽你的話,你就彆生氣了。”
他說的跟真的一樣,旁邊的人還以為是普通夫妻吵架,看了一眼就沒再注意。
裴穗安看著被捂住嘴巴的江禾舒,眼睛怒瞪著男人,伸手就去抓他的臉。
她大聲說:“不準欺負媽媽!壞蛋!壞蛋!”
小孩子的手抓人很疼,男人吃痛,江禾舒趁此機會,抱緊裴穗安,奮力掙脫男人的桎梏。
可男人死死抓住江禾舒的手,衝車內喊:“老二!”
瞬間,車上又下來一個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
在兩個成年男人麵前,江禾舒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看,一分鐘後,江禾舒和裴穗安被帶進車裡。
到了車裡,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伸手就給了江禾舒一巴掌,怒罵道:“賤人!”
如果不是她破壞了計劃,裴穗安這丫頭早就死了,他也就完成任務,拿到那一筆數額客觀的錢了。
江禾舒臉頰迅速腫了起來,她偏頭砸到後座,瞬間頭昏眼花。
她忍著疼,問:“你是誰?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
男人冷笑一聲,“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懂嗎?要怪,也隻能怪你多管閒事,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
裴穗安看著江禾舒臉上的巴掌印,憤怒地握緊拳頭,抓住男人的胳膊,低頭就咬了下去。
“壞蛋,欺負媽媽!咬你!”她邊咬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嘶……”男人吃痛,他怒目切齒,伸手握住裴穗安的脖頸,稍微收緊,裴穗安就呼吸困難,臉頰漲紅。
他怒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敢咬老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掐死你?”
開車的男人看了眼後座,“老二,現在還不是時候。”
江禾舒趁機上前把裴穗安搶回來,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唯恐裴穗安被嚇到。
誰知,平時很愛哭的裴穗安此時一滴眼淚都沒掉落,她像個小牛犢般倔強地瞪著那個男人。
她還大聲說:“找爸爸,找爸爸打壞蛋!”
老二嗤笑一聲,直接把裴穗安的兒童手表以及江禾舒的手機都搶了過來。
“找你爸爸?下輩子吧。”
他惡狠狠地說完,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抓到了,我們正往那邊走。”
“除了裴穗安,還有一個女人,就是之前破壞咱們計劃救走裴穗安的女人。”
“死一個也是死,乾脆也把她弄死得了。”
“她帶著裴穗安在湖邊玩,掉進去溺水而亡也很正常。”
他和電話裡的人說著話,掃了眼旁邊的江禾舒,她抱著裴穗安低著腦袋,似乎是在害怕。
老二也沒在意,繼續和電話那頭的人講著話。
殊不知,垂著腦袋的江禾舒麵不改色,她安撫地看裴穗安一眼,努力地聽著。
過了會兒,江禾舒聽到男人手機裡傳來一道女聲,“機票已經給你們買好了,這次要確保她們能死。”
老二笑著點頭,“放心,這是肯定的。”
又聊了幾句,兩人掛斷電話。
老二說:“你開快點,十點半的飛機,咱們早完事早走。”
他們的計劃周密齊全,這邊殺完人,那邊就坐上前往國外的飛機。
就算到時候裴晏把這事懷疑到他們身上,也無法拿身在國外的他們如何。
開車的男人慢悠悠的,隨口道:“現在才九點,機場離了也很近,十幾分鐘就能到,你急什麼?”
老二皺眉道:“你彆這麼大意,裴晏那人頭腦聰明,機智過人,多耽誤一分鐘,咱們就多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