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正是楚瑜和他爸媽。
楚父楚母拎著禮物滿臉堆笑著上前,但在看到江禾舒的那一刻,猛地停住腳步。
他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五官有些熟悉的女人。
裴晏的老婆,怎麼會是她?
旁邊有人看到他們,皺著眉開口:“楚瑜你又去哪裡鬼混了?臉上的巴掌印都不知道遮一遮。”
楚瑜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站在那裡,看向坐在裴晏身邊的江禾舒,舔了舔乾澀的唇瓣。
“能去哪鬼混?還不是去表哥家?我這巴掌印都是他老婆扇的。”
他臉上的巴掌是江禾舒扇的?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楚父楚母。
剛剛他們問兒子的臉是怎麼回事,楚瑜沒有回答,誰知……
眾人一愣,看了看江禾舒,又看向楚瑜,轉著眼珠子不知在想什麼。
楚瑜隨意找個空位置坐下,翹著二郎腿說:“表嫂,剛剛你力度輕了點,下次等表哥不在家,我去找你,你扇重點,那樣才爽。”
他出生就檢查出患有暴躁症,精神方麵也有些問題,說話做事放蕩隨意,讓人鄙夷蔑視。
楚瑜小時候克製不住脾氣欺負小朋友,長大了,行為更是囂張跋扈。
行事葷素不計,還不知天高地厚,不管對方年齡大小、是否有家室他都敢調戲。
也是他命好,生在一個好的家庭,無論闖出什麼禍,楚父楚母都給他收拾爛攤子。
否則,就楚瑜從出生到現在做的事情,隨便拎出來幾樣,都能讓楚瑜被人活活揍死。
如今,看到楚瑜當著裴晏的麵調戲江禾舒,大夥心中大驚,瞪圓了眼睛。
出國幾年不見,楚瑜膽子又大了,竟然連裴晏老婆都敢招惹?
楚父楚母也被兒子的話嚇了一跳,楚瑜惹彆人,他們能找關係處理,但若是惹怒了裴晏……
兩人手指都在發抖,連忙看向裴晏,男人姿態隨意地靠著沙發,神色淡淡,沒什麼情緒。
他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想:或許傳言是真的,裴晏隻是在裴老夫人的逼迫下,無奈娶了一個妻子,實際上,裴晏並不喜歡甚至非常厭惡她。
這麼一想,楚父楚母就不怕了。
剛剛親眼看到江禾舒反罵裴陸英的眾人默默搖頭,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他們怕等下江禾舒再次拿水杯砸人,他們靠得太近,傷到他們。
江禾舒把眾人的反應儘收眼底,她微微扯唇,站起身。
楚瑜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舌尖頂著上顎,眼底盛滿下流惡心的意味。
“怎麼?表嫂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扇我嗎?”
楚瑜繼續說著:“這跟當眾跟我表白有什麼區彆?畢竟,打是親罵是愛,你……”
他喋喋不休說個不停,話音間皆是曖昧。
楚瑜喊著表嫂,但壓根就沒真正把江禾舒放在表嫂的位置上,他還以為江禾舒是幾年前那個家境普通、剛畢業不久的女大學生。
江禾舒一個字都不想和楚瑜這個人渣變態說,撈起桌上傭人剛放過來的一壺熱茶,沒有一絲猶豫,衝楚瑜潑去。
她動作太快,彆說楚瑜,其餘人都沒反應過來。
楚瑜根本躲不開,滾燙的水儘數灑在他的身上,他臉色驟變,疼得目眥欲裂。
“啊——”
看著楚瑜被熱茶燙得迅速紅腫的臉和脖頸,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再次退了一大步。
站在楚瑜身邊的楚父楚母也沒幸免,熱水濺到他們手上,瞬間就燙出紅痕。
楚母顧不上自己的傷,飛快撲向兒子,滿臉關心和心疼:“瑜瑜,你怎麼樣?傭人死哪裡去了?還不快點倒冰水過來!”
看著兒子疼得手腕爆出青筋,楚母怒不可遏,口不擇言地罵道:“江禾舒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傷我兒子,我要讓你百倍償還!”
楚母剛放完狠話,江禾舒就抓起一個陶瓷杯子,衝著楚母的額頭砸了過去。
‘砰——’
楚母身體一軟,跌到地上,疼意從額頭蔓延開來,瞬間就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