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看都沒看楚瑜等人一眼,遞給江禾舒一片紙巾,側目淡淡吩咐道:“讓警察來,帶走他們。”
躺在冰冷地板上,渾身疼得要死的江夏夏聞言,眼睛亮了起來。
等警察過來,認出楚瑜的身份,江禾舒和她這個月薪三千的廢物老公就完蛋了!
他們報警,完全就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
想著,江夏夏興奮起來,感覺身上的疼意輕了不少。
出警速度很快,四個警察進門,看到室內的狼藉,不由得心驚。
就在隊長準備和裴晏打招呼的時候,江夏夏忽然開口:“抓住他們,他們打了我們。”
所有人:“??”
江夏夏見警察不動,大聲說:“受傷的可是a市楚家的少爺楚瑜,你們可不要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隨從他們傷害楚少爺,否則……”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有警察上前,隻聽‘啪嗒’一聲,她手上多出一對銀手銬。
江夏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們瘋了不成?我是受害者!”
她大聲喊冤,直到江夏夏看見什麼,猛地停下。
兩個警察給楚瑜也戴上了手銬,並簡單粗暴地拽著楚瑜往外走。
這可是楚瑜啊!他們這麼敢這麼做的?
無人理會江夏夏的想法,警察利索地把兩人帶上警車。
就這樣,剛從警局出來,準備找江禾舒報仇的江夏夏,出身未捷身先死,再次回到警局。
隻不過這一次,她身邊多了個楚瑜。
江禾舒這次沒去警局,而是和裴晏坐上車準備回酒店。
誰知,在司機詢問的時候,裴晏卻說:“去醫院。”
江禾舒抬頭,眼底帶著疑惑:“去醫院做什麼?”
裴晏垂眼,目光在江禾舒的手和小腿劃過。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江禾舒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受傷了。
剛剛自己隻顧著想報仇、出氣,也忘了疼。
自己用酒瓶砸了楚瑜那麼多次,包廂的地麵上一層玻璃碴,劃破她的手和小腿也正常。
江禾舒拿紙巾擦了一下,有些疼,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去醫院。”
比起楚瑜和江夏夏兩人,她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裴晏道:“穗穗看到你受傷,會哭。”
這話讓江禾舒遲疑了一下,“應該不會吧?”
裴晏沒有廢話,直接撥通裴穗安的兒童手表,“你媽媽受傷,流血了。”
“哇……”的一聲,裴穗安憤怒地哭了出來。
她還說:“打壞人!爸爸打壞蛋!”
聽到這話,裴晏又道:“她沒受傷,我騙你的。”
電話那頭的裴穗安哭聲一頓,氣得直捶桌子,“爸爸大壞蛋!爸爸大壞蛋!”
裴晏都習慣了被女兒罵,他神色平靜,掛斷電話。
江禾舒:“……”
穗穗真是裴晏親生女兒嗎?誰家親爸爸這樣耍女兒玩?
心裡這麼想著,江禾舒沒忍住說了出來。
裴晏瞥她一眼,“不是給你看過親子鑒定?”
是看過,上麵明確寫著兩人是親子關係,但裴晏這些做法……
江禾舒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車內一時陷入安靜之中,無人開口說話。
司機按照裴晏的吩咐,向著附近的醫院駛去。
過了會兒,江禾舒忽然開口:“今天謝謝你。”
讓她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快樂,也以她意料不到的方式和速度解決了這件有些棘手的事情。
裴晏嗓音淡淡:“你想謝就謝穗穗。”
江禾舒抬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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