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十元,他們能買很多作業本和筆,能寫很多字。
他們要好好學習,以後去城裡上大學,畢業後就能賺好多好多錢!
裴莉婭瞧不上的五十元,卻能讓一群小孩子欣喜若狂。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女人用另外五十元買了米和一些鹹菜放在裴莉婭的房間裡。
他們以後要住在這裡監視裴莉婭,不過他們的生活條件要比裴莉婭強千萬倍。
裴莉婭鬨起了絕食,躺在地上不吃不喝,想以威脅他們帶她回去。
這場較量,最終投降的隻能是裴莉婭。
在裴莉婭感覺自己即將餓死的時候,哭著求他們給自己吃東西。
吃著她曾經看都不看一眼的廉價大米,吃著鹹到發苦的鹹菜。
裴莉婭吃不慣,邊吃邊吐。
——
送走裴莉婭的那天,江禾舒去看了一眼。
裴莉婭靠著椅背,歪著頭睡得很沉。
車內燈光不太亮,江禾舒隱約能看到裴莉婭身上剛結痂的傷口。
此時的裴莉婭太狼狽,狼狽到跟那個高傲的裴家小公主判若兩人。
隻可惜,接下來她還會更狼狽。
關上車門,車子朝著遠處駛去,江禾舒看了許久,才上車回醫院。
病房內,外婆在休息。
裴奶奶也在,她知道裴莉婭被裴晏送走了,對此沒發表絲毫意見。
裴莉婭是她孫女不錯,但裴莉婭做錯事情,就應該為她的所作付出代價。
等裴晏下班來醫院,裴奶奶想到什麼,道:“你跟禾舒的婚禮怎麼辦?先推遲一段時間吧?”
外婆的身體還沒徹底穩定,現在舉行婚禮不合適。
裴晏指尖微頓,腦海裡閃著外婆跟他說過的話。
他靜默幾秒,才沉聲道:“取消吧。”
裴奶奶怔愣幾秒,抬頭看向裴晏,皺起了眉,“你說什麼?”
裴晏聽到身後那道輕緩的腳步聲,語調平穩的說:“我說,取消婚禮。”
“我和江禾舒本來就是因為您才被迫綁在一起的,現在又發生了這些事情,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裴奶奶:“當初我們說好為期一年,現在還沒到一年,你怎麼……”
裴晏深沉漆黑的眼眸微垂,“奶奶,江禾舒因為我,受了很多人的欺辱和輕視,我因為她,還有最近這些瑣事,公司股價降了一些。”
“沒有我,江禾舒的生活會平靜舒適,沒有她,我也不用再把精力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麵。”
“所以,我準備跟江禾舒提前結束這場錯誤的婚姻。”
裴奶奶想勸,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不知該說什麼。
因為她知道裴晏沒有說錯,沒有他們,江禾舒不會遭受這些刁難羞辱,江禾舒的外婆也不會再次病重。
如果自己再強求不讓裴晏和江禾舒離婚,到底是喜歡她,還是想害她?
裴奶奶一時分不清楚,許久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江禾舒走過來,“其實我也覺得,我跟裴晏分開比較好。”
她認同裴晏的話,也為自己影響裴晏公司股價和精力感到抱歉。
和裴晏結婚的這段時間,她經曆了很多,裴晏也幫了她很多,她不能恩將仇報,繼續影響裴晏公司的股價。
正如裴晏說的那樣,她跟裴晏應該結束這場錯誤的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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